臣年震驚了。
跟了任哥快兩年,他也見過來無數靠臉蛋謀生的流量明星,可是卻沒有任何一位像景先生這樣臣年無法形容,景眠身姿頎長,與任哥口中的小孩兒不同,此刻的青年顯然換了一種味道。
他長睫微垂,杏眼被淡色落光斂染陰影,尤其惹目,抬起的那截前臂與襯衫袖口相連,勾勒得青年白皙利落,幾絲發梢柔軟地垂落,如此側目而望,倒如同一張定格的畫。
明明清雋漂亮,干凈地不含一絲雜質,而優美白皙的頸肩,細窄的腰線,卻讓旁觀者不禁心猿意馬。
不靠臉吃飯,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臣年剛要說話,卻聽聞有人敲了敲門。
他轉身,打開,就看到一位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拎著一份青色的高檔包裝禮盒,他探過頭,問“請問,景先生是在這兒嗎”
臣年覺得這人眼熟,像是某個見過面的制片人梁總,于是沒回答,問“找景先生有什么事嗎”
梁總笑了下,說“聽說昨天是任總的生日,我這邊還沒送禮物,想著沒看到任總,給景先生送來也是一樣的”
臣年明白了,這位梁總一直想談項目,之前碰過壁,況且任哥就在副廳,連景眠所在的休息室都能找到,他又怎么可能沒看到任總呢
臣年也沒客氣“謝謝梁總的心意,訂婚禮物可以放正廳前臺,生日就真不用了。您應該也知道,任哥從來不過生日。”
把梁總打發走后,休息室有些寂靜。
景眠涌上詫異,問“昨天是任先生的生日嗎”
“是。”臣年點頭,笑了笑“不過景先生不用費心,任哥從來不過生日的,圈里人都知道,好幾年了。”
幼年記憶已然刻進腦海,此刻隨之涌現出來,景眠確實想起,哥哥的生日在十一月四日。
至于后來為什么忘記了,除去和哥哥徹底斷了聯系的原因外,昨天也恰巧是母親的忌日。
自己昨天還去幫媽媽掃了墓。
不過,竟然從外人口中得知任先生的生日,景眠陷入沉思。
作為合法愛人的自己是不是有億點點不夠稱職。
訂婚宴順利結束。
景眠坐在一旁的長椅上,雙腿散懶地伸直,企圖驅逐久站過后的酸意。
口中清爽的甜味彌散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竟不自覺舒緩下來,原本圓形的檸檬糖已經被含的扁平。
這是任先生在訂婚儀式前,男人遞到自己手心里的。
景眠垂下眸,盯著地板發呆。
訂婚儀式并非他想象的那樣長,景眠打算等一下收尾的任先生,再和男人告別。
很快,景眠視線之中,出現男人的身影。
景眠站起身,剛要開口,卻聽見任先生問
“等下有計劃嗎”
景眠怔了下,道“沒有。”
這倒是實話,本來他也是準備結束就直接回學校,正好能趕上門禁之前。
不過任先生是有什么計劃嗎
沒等景眠深入思考,任星晚再次開了口,在景眠眼里,男人聲線淡漠低沉,甚至稱得上沒什么語氣“搬到我那里,方便嗎”
景眠瞳孔微微縮緊。
心臟跟著、莫名狠跳了下。
如果自己沒理解錯的話,這不就等于在問他要不要同居
意識到這個事實后,景眠喉頭干澀,突然就有點語無倫次“嗯方、方便。”
沒有過長的沉默。
仿佛是在討論去哪兒吃晚飯般,給人一種稀疏平常的錯覺。
任星晚道“我幫你搬行李。”
景眠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來往飛速的繁華車流,思緒依舊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
所以,現在是前往自己宿舍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