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陽挪開了眼,垂眸看著他:“就算這一次未遂,但這抵消不了greek先前做過的事,我們要的并不是正義,只需要足以平息怒火所要付出代價的懲罰就夠了。”
這席話游刃有余,卻聽得人脊背發涼。
李生溫抬眸,顫著聲音問:“你不是十八歲吧”
這樣決絕而又邏輯清晰的行事手段,以及在第一時間發現景眠失蹤,并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搜出藥瓶,以及在自己被逼著說出真相時,還用手機錄了音,即使現在反悔不認,也被他徹底絕了后路。
這怎么也不像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孩兒所為。
“嗯,不是。”
宋羨陽移開目光,漫不經心道:“少說了十歲,娃娃臉而已。”
李生溫眼里露出詫異和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人不對勁,明明是新人,身份卻被隱藏的極為神秘,竟有膽量kobo,并且打贏,后來又成功進入了景眠所在的俱樂部。
他從一開始就該警覺的。
李生溫抖著聲音開口:“你是任從眠的人”
接著,他似乎聯想到了什么,驚異道:“景眠、他就是不久前與任家聯姻的那個結婚對象”
宋羨陽瞇著眼睛看著他,不屑道:“我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嗎”
李生溫坐在狼藉之上,沉默了下來。
之前就聽說任家的掌權人低調地接了婚,因為消息被保護嚴密,商圈內只有被邀請的少數權貴有所耳聞,但景眠的身份信息被保護的極好,所以,談及任從眠,大家紛紛驚嘆,但被問到任公子的聯姻對象,都有些茫然。
誰能想到,任公子捧到心尖上的寶貝金疙瘩,竟是那個從來不露臉的電競選手shee
空氣沉寂了一陣。
宋羨陽看著手里的小瓶,皺眉道:“這藥有什么副作用”
李生溫低著頭,沒有吭聲。
宋羨陽聲音冷了下來:“別逼我問第二遍。”
“沒有副作用,就是一般的催q藥。”
李生溫的聲音忍著懼意,他咬牙道:“第二天就能代謝掉,也不會上癮,因為會被查出來但藥勁兒大,有經驗的人還好,如果經驗不多的人喝了,藥效會放大數倍。”
“不真槍實干一整個晚上,根本別想緩過來。”
“”
宋羨陽嘴里的煙滑落到了地上。
車門被砰得關上的那一刻,景眠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跟著沉了一瞬。
緊接著,又猛然跳動起來。
任先生吻住了他的唇。
因為是被穩穩抱起的姿勢,景眠不僅被托著腰,后頸向上的略昏沉的腦袋,以及細碎的發梢也被先生的大手托起,所以不會因為重力下墜。
既不會累,又是極有安全感的姿勢。
景眠微微瞇起眼睛,被卷住舌尖,攻城掠地,以往這種程度的吻,他早就會無法承受地躲開或是求饒。
但此刻,喉頭干澀,像是極度缺水的人遺失在沙漠,偶然瞥見綠洲內的冷冽之泉,除了奔赴迎合,并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也或許,能讓他止渴的人,也只有任先生。
景眠躺在座椅上,視線之內是整潔黑沉的車廂頂棚,而如果稍稍側目,會發現車窗在先生肩膀的縫隙之中,偷溜進了一抹深藍寂凈的夜空。
景眠眼眶濕潤,眨了眨眼睛,在深吻的縫隙中尋到了說話的機會,他問:“先生以前,有接吻的經驗嗎”
“沒有。”
任星晚垂眸,終于與他視線近距離地相觸,這樣曖昧的氣氛,景眠似乎感受到了一點星火閃爍,他聽到先
生沉聲問:“怎么了”
“沒什么。”景眠似乎在空出一絲神智,回答先生的問題:“只是感覺很舒服。”
景眠小聲說:“和哥哥接吻,腿會軟。”
這句話,似乎點燃了什么。
在景眠反應過來時,任星晚已經俯身下來,再次封住他的唇,同時腰間的手使力,自己被親吻的同一刻,被先生撈著抱起來,坐到他的身上。
心臟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