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戴上昂貴首飾,穿上普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禮服和高跟鞋,也多虧了任家的名頭,才讓名流和高層都高看她一眼。
一箭雙雕,不過如此。
那個時候,李喬每每想到自己促成的這樁婚事,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現在,家族的興落不能完全依仗他人,景家早已因為碌碌無為和失誤判斷,這幾年總體依舊在走下坡路,甚至很多生意或項目之所以會談成,是因為對方老總知道,他們的親家姓“任”。
景國振知道,即使多次受到任家的扶持,現在的情況,依舊岌岌可危。
他們依舊在破產的邊緣徘徊。
李喬維持著體面,順著景國振的憤怒,忍不住道“怪那孩子,也怪我,平日對他太溫柔了,我本以為景眠那孩子結婚后,會比在咱們這兒時更成熟懂事些,沒想到今晚鬧了這么一出,得罪了魏總,攪黃了生意。”
“之前我還不信。”李喬佯裝著無奈,輕輕嘆了口氣“果然是個災星。”
“災星”
景父看著她,忽然罵了句“你才是個災星。”
李喬瞳孔一顫。
像是沒反應過來“什么”
景國振像是在此之前便已經沉思了很久。
他掐滅了煙,沉著聲音,冰冷道“景眠在的時候,我的事業一直在走上坡路,在和你結婚前是如此,蒸蒸日上,反倒是和你婚后的這些年,公司虧損的厲害,景眠一走,如今都要破產了。”
李喬眼眶振動著。
幾乎不可置信。
以前景國振從不會這樣對她說話,甚至極盡涵養溫柔,自從那次任星晚的助理帶著錄音找上景家,從那之后,景國振對她的態度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女人不自覺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她只當男人是遷怒于她,含著眼淚,抖著聲音道“洛洛他爸,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這些年我死心塌地跟著你,為你生了個兒子,給景眠找了那么有權有勢的聯姻對象,為了這個家,我”
對此,以往會心軟的景父,
此刻懶得等她把話說完,竟徑直轉身上了樓。
臨走前,李喬清晰地
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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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商圈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可以攜帶家眷,甚至可以帶著自己的寵物狗。
但如果是門面不夠,就連踏進門檻的資格都孑然全無。
景國振不在此次宴會的邀請名單內。
所以,在被保安攔下來時,景國振的臉色精彩紛呈。
這是繼和任家聯姻后,他頭一次吃了閉門羹,所以男人臉上相當掛不住。
“我是景國振,任總的親家。”景國振身旁站著同樣精心打扮過的李喬,夫妻倆被攔在宴會廳門口,臉色好不尷尬,勉強維持著體面“這種宴會,我們不止參加過一次,請讓我們進去。”
工作人員沒客氣“進入宴會廳需要邀請函的,就算任總的親家也是如此。”
“再說了,您如果真是任總的親家,怎么會沒有邀請函”
這話令夫妻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李喬小聲問“國振,這宴會我們非來不可嗎”
景國振臉色難看“你懂什么,魏總今天不僅出席,他的直屬上司甚至也在其中,如果咱們能和那位真正的掌權人說上話,說不定這項目能起死回生,迎來轉機。”
李喬也聽得緊張起來“那怎么辦,他現在不讓我們進去。”
景國振也心神不寧地在想辦法,忽然,他看到敞開的木門內,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景父像是抓住了稻草,慌忙中喊了句“魏總”
里面的男人聽聞聲音,腳步頓了一頓。
順勢留意到了景父這邊。
魏總走過來,詫異道“景總,您這是”
景國振有些窘迫,尷尬道“我們不小心遺失了邀請函,現在這位安保不允許我們進入宴會廳,剛才看到魏總,想著遇到了自家人,和您打一聲招呼。”
魏總愣了下,表情有些迥異“這樣啊。”
“那兩位先進來吧。”
安保聽聞,便沒再攔著。
總算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