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shock從門內走出來時,大家才紛紛過去詢問情況,最先沖過去的是俱樂部老板,他問“怎么樣,手還能動嗎”
只是,看到shock的眼神后,負責人不禁有些脊背發涼,一個穿著隊服的男生走上前,手里是一支鋼筆,遞給謝隨,鋼筆先前被扔到地上,此時已經被擦拭干凈。
身后的負責人頓了頓,才
繼續“我派人留下來照顧他,明天的首發隊員現在都給我回賓館去,剩下的事交給我,我負責和警察溝通”
他拍了拍shock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這件事我會解決,等到了警局,不要說你打了人,明早之前就會放你出去,你照常參加比賽”
這時,負責人忽然發覺自己領口一緊,話音還未落下,他就被拎起來,扼住喉嚨般。
shock垂眸看向他,冷冷留下一句“去你媽的比賽。”
身旁的隊員們大氣都不敢喘。
定定看著這一幕,隨即謝隨轉身,走向離開的病房。
“謝、謝隨”負責人忍住膽寒,喊道“我們簽了協議的,最后這場比賽你參加也得參加,不參加也得參加,否則就等著賠償違約金,你看著辦吧”
回應他的,是shock頭也不回的背影,以及砰然被關上的長廊門。
病房內。
岑弦垂眸,看著自己的左手,故作奇異地放松下來“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打石膏。”
謝隨坐在旁邊,沒說話。
過一會兒,岑弦發覺不對,他伸出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抬起謝隨的下巴,在這一瞬卻發現了對方發紅的眼圈。
岑弦傻眼了。
眼里浮現詫異,他指尖蹭過他的眼睛“怎么突然這樣”
在岑弦的印象里,謝隨一直像個漫不經心又游刃有余的魔王,只是對方抬手握住自己的手,睫毛隱忍斂下,掌心蹭過臉龐,岑弦恍惚覺得,他的戀人像是受了傷后嗚咽的狼崽。
謝隨低聲道“我回來晚了。”
岑弦唇色泛白,揉了揉他的頭“誰能想到那群人那么變態在街上守著”
謝隨“我一開始就不該獨自一人回去。”
岑弦嘆了口氣“謝隨,這又不是你的錯。”
謝隨吻了吻岑弦的手,隨即放下,他說“睡會兒吧,我一直在這。”
岑弦怔了幾秒,問“明天的比賽呢”
謝隨“推掉了。”
他淡淡道“沒有你,一切就都沒有意”
岑弦忽然開口,打斷他“你應該去參加比賽。”
謝隨愣住。
“什么”
謝隨眼睫垂下,淡淡道“即使沒有我,你也會贏了那場比賽。”
他抬頭,看向謝隨“我們彼此心里都知道,不是嗎”
“岑弦,我說我不想參加比賽。”謝隨站起身“你麻醉藥效剛過,還不太清醒,我去樓下買水。”
岑弦看著他的背影,唇動了動,最終卻沒說出話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被打上石膏的手,無法動彈,藥效漸漸褪去,痛覺也愈發清晰,讓他脊背滲出冷汗。
他不知道如果某天摘了石膏,疼痛會不會就此消失,相應的,他的左手還是否能像以前那樣靈活自如。
他靠在床
頭,眼前一片漆黑,已經看不清未來的路。
只是沒過多久,余下的幾名成員敲門,一起進入病房。
幾句關心過后,為首的隊員像是猶豫著,好半會才開口“岑弦,明天的比賽,你可以幫忙說服shock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