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說“不愧是我妹妹,就連拍馬屁也不忘夸自己。”
林月盈更靠近他,近到能看清他喉結因吞咽而產生的細微波動,近到嗅得到他身上沁入肌膚的木蘭花香。她笑瞇瞇“彼此彼此嘛,既明哥哥,剛才你有沒有聽到我和紅紅的私房話呀”
秦既明說“聽到某人遺憾沒有親到洋嘴算不算私房話”
林月盈雙手捧臉,可憐“我才沒有遺憾呢,剛剛那只是調侃沒有親到洋嘴,我只在親愛的哥哥面前出了洋相。”
“沒上洋當就好,”秦既明說,“你啊,從小就容易被騙。”
林月盈說“我都成年了。”
秦既明說“但你的腦子告訴我,它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林月盈不服氣,伸手去錘他。秦既明側身避了一下,嘆“看,說不過就惱羞成怒要打人,林月盈小朋友,你現在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林月盈說“不許再用這樣的語氣哄我。”
“好,”秦既明從善如流,笑著抬手,和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抬手把林月盈濕漉漉、遮掩的頭發拂到她腦袋瓜后面,輕輕拍了拍,“你說得很好,等下獎勵你一朵好孩子小紅花。”
林月盈氣鼓鼓盯著他。
秦既明悠閑自若,小口喝水,他并不渴,只是不疾不徐地飲著。
林月盈發覺自己從未好好地看過自己的兄長。
江寶珠第一次看到她和秦既明的合照時,就稱贊她的哥哥好看。那張合照其實是林月盈最不想回顧的一張照片,拍照時是夏天,她剛滿八歲,熱得頭發都貼著臉,被秦既明抱在懷里的時候,還在為到達陌生環境而哭鼻子。
為了說服她乖乖拍全家福,秦既明還買了支甜筒給她吃,巧克力和脆脆的蛋筒里裹著奶油味的冰激淋,林月盈一邊吃,冰激淋一邊化,和融化的巧克力落在她手臂上,又順著往下滴滴答答,弄臟了秦既明的白襯衫。
江寶珠稱贊那張照片好看的時候,年滿十歲的林月盈好奇地翻開看了幾遍,仔細地看著秦既明高挺的鼻子,硬朗又英氣的眼睛,高眉骨投下的淺淺陰影小孩子對具體的美丑沒有太詳細的標準,林月盈則是以秦既明為依據,緩慢地開始培養屬于自己的、對異性的一套審美。
青春期的林月盈不會過度關注秦既明。
他們倆之間那種默契的隔閡,真要追究起來也有源頭。那年林月盈十五歲,剛剛搬到秦既明這邊住。一個研究生剛畢業,一個剛開始念高中,歪歪扭扭地組成一個家庭。林月盈夜里想念秦爺爺,又發噩夢,半坐在秦既明腿上,摟著兄長脖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他襯衫里掉,要哭濕一整個衣領。
或許是秦既明輕拍她背部安慰時,不慎拍到少女薄薄t恤里的胸衣肩帶,裹著敏感易痛的小巧青春;
也或許是她不準時的生理期造訪,在他西裝褲上留下紅色的暗暗痕跡,沾染漸漸成熟的未放花蕾。
呀。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不是可以睡在同一張床、親密無間的年紀了。
兄妹兄妹,最親密的時刻停留在童年。
他們本就是隨著年齡長大而漸漸遠離的關系。
無論如何,在這尷尬的事情之后,兩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已經不再是往昔,開始保持屬于異性的距離。
成熟的太陽是分割線,光明褪色,黑暗里,他們絕不會再造訪對方臥室。
在那之后,林月盈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地觀察秦既明。
他還是那般英俊,只是骨架更強硬、大了些,同樣的白襯衫下,包裹的身體肌肉更堅實流暢,更成熟性,感之前林月盈不會用性,感兩個字去形容自己的兄長,現在的林月盈會。
尤其是。
隨著喝水,他上下動的、凸起的喉結。
喉結會是什么樣的觸感
它在她手指的觸碰下還會這般堅硬嗎
他吞咽時,喉結會頂住她的指腹嗎
倘若她用力按住,它還會動嗎還是說,會把她的手指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