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么,不過是身后又多了一筆被編排的惡毒罵名。
蕭函揉了揉太陽穴,對于這種狗血言情里的角色,她實在是敬謝不敏,倒不如還是未來那個禍亂朝綱的攝政長公主呢。
江姒雪見公主這樣子,還以為她也在為容家還有容清衡擔憂,便目露些許期盼道“公主可要去向陛下求情”
誰料只聽見蕭函微微拂袖,“父皇近來貶謫的大臣不知凡幾,本宮若是個個去救,如何能救得過來”
江姒雪聽了這話,面露詫然,“殿下不是喜歡容學士嗎”
蕭函看向她,有些玩味道“你似乎很清楚本宮的心思。”
作為女主的江姒雪的確很聰慧,不然也不會才來到原主身邊不久,便投了她的喜歡信任,越過其他人成為原主的親信兼貼身侍女,甚至于劇情中拔除長公主的勢力,她也出力頗多。
江姒雪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立刻描補道“姒雪不敢,只是見公主以往常常賞閱容學士的詩書字畫,對容學士多有夸贊的樣子。”
蕭函擺了擺手,“字畫是字畫,人是人,終究不可能一概而論。”
“你退下吧,朝政之事非是本宮能隨意插手的。”至少現在不可能的。
江姒雪無奈退下后,微咬了咬唇,覺得公主的話不過是說辭罷了,就是以往容學士在御書房上值時,殿下也命她送些點心香囊過去。還有以往流露出來的喜歡愛慕豈是假的。
不過是此時怕為容家求情,會觸怒陛下罷了。江姒雪在心中搖了搖頭,沒想到公主也是這樣的人。
想著又忍不住為容清衡擔憂起來,他那樣驕矜清傲的人,又如何能受得了牢獄之苦。
蕭函即便知道了江姒雪心中所想,也不會在意,她連未來數年后的死局都自顧不暇,又怎么有心思管別人死活,何況那人也為那杯毒酒出過力。
不過容家被下獄,也提醒了她一些記憶,原主的便宜父皇,泰平帝自從身體不太好以來,多是喜怒無常的性子。
也對,任何一個帝王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而膝下唯一的皇子又年幼柔弱,擔不起國家重任,心情都不會好到哪去。而前朝關于立儲也多有異議。
認為主少國疑的大有人在,容太師便首當其沖,即便他自己沒怎么站隊,但奈何幾個兒子不太爭氣,還與一些宗室王爺暗中有來往。
這不就犯了泰平帝的忌諱么,揪住幾個問題將容家滿門下獄了。
不過容太師桃李門生滿天下,泰平帝就是再昏了頭,也不敢來個抄家滅族,最多如原劇情中判一個流放罷了。蕭函也不會如原身那樣去苦苦求情。
蕭函不去,泰平帝反而派人來召見她了,前來的內侍汪總管恭敬道“陛下心情不好,正惦記起公主,想召公主過去說說話。”
蕭函“”她難道是什么情緒垃圾桶嗎
但在旁人眼中,這無疑是寵愛親近的表現,就連宮中唯一的皇嗣大皇子司琛玉也比不上。
原主一出生不但擁有了豐厚的食邑,在公主府建好后,平日里更是皇宮和公主府可以隨意出入居住。
這也成了襄玉公主獨一無二寵愛的證明。
而在進入內宮時,蕭函的鑾駕意外碰到了其他人的車駕。
在這皇宮里,以原主嫡長公主的身份,除了泰平帝之外,不需要禮讓任何人,所以自然是對方避退禮讓的。
蕭函瞧著似是有些陌生,隨意問起對方身份。
她沒有如原身那樣繼續親近江姒雪,而是換了一名在記憶中更為忠心的貼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