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和今天,他不都親口承認也驗證了傳言么樁樁件件都是事實,他的確是個極度惡劣的人。
好像高中里她認識的是一個假的沈知燃。
姜雪姜雪
初澄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是在哪里接觸過的卻不記得了。她點開q軟件,在列表里尋找,包括高中年級群,班級群,都沒有叫姜雪的人。或許是有的,但都是昵稱沒有真實姓名,她不知道哪個是。
為此她還敲了很久沒聯系的高中同學,問對方知不知道姜雪這個人。
同學笑初澄怎么八卦起來,但語氣諱莫如深,顯然避諱的是沈知燃的傳聞,回答她“這人應該不是我們年級的,以前沒聽說過。”
這件事縈繞在初澄心中許久,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但是她忍住了沒去問小鹿。
周五傍晚,初建波來上海公干順便看女兒。
初澄肩膀上掛著一只帆布袋子,說“我也回家一趟,周日晚上再回來。”
爸爸問她“有什么事么”
初澄隨便扯了一句“想吃媽媽做的菜了。”
這話讓初建波怪不適應的,因為他這個女兒從不粘父母,也不傾訴心事,總是沉默寡言,心思都藏在心里。
但是她既然如此開了口,初建波轉念又很高興,攬著她的肩膀說“好啊,周天我開車送你。”
到家時正值晚飯時間,一室馨黃的燈光令人倍覺溫暖。
初游今年上高二,每兩周放一次假,和初澄當年是一樣的。其實中學食堂供給的營養是足夠的,但每個母親總是認為孩子在外受苦,每次初游上學回來都像皇帝一樣,準備好豐盛的晚餐伺候他。
他這會守在飯桌旁邊玩手機邊等,要不是被媽媽打了幾次手,早就下手抓著偷吃了。
初建波洗完手出來,看見飯桌上的海鮮便告訴妻子“沒有澄澄能吃的啊,再辛苦添兩個菜吧。”
鄭娟沒料到女兒突然回家,皺著眉吐槽丈夫不知自己持家辛苦,就會上嘴皮碰下嘴皮下達命令。
初澄體恤媽媽,便說“別忙了,我本來就不太餓。”
鄭娟臉色稍稍緩和,夸她懂事,又任勞任怨給那位小祖宗拆螃蟹去了。
初澄一心撲在臥室里,剛撂下筷子就回了屋,餐廳里爸爸開口問弟弟最近的成績。
初游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初建波冷哼“還有一年了,你最好心里有點數,你姐姐從來我沒讓我們操心過。”
初游搖頭晃腦,“是是是,我姐考大學,我烤地瓜行了吧”
初澄高中畢業后,全家人搬離了燕家巷。她從小便獨立懂事,尤其有了弟弟,自理能力很強。搬家時除了一些高三時的復習資料送了人,她很多東西都整理好帶過來了。
時至現在她的思緒仍然混亂,覺得這個名字愈加熟悉,應該和她是有些交集的。想要找出真相的心情也越來越強烈。
她把同學錄,日志,乃至各種畢業合影都找出來,看著一張張早已叫不出名字的臉,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到底是誰呢
答案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半揭曉。
媽媽在客廳吼弟弟,斥責他這么晚了還在玩電腦游戲,揚言要把電腦砸掉。初澄眼睛一亮,拖出了丟進床底的舊電腦。
本地聊天記錄是可以永久保存的,她竟然漏掉了這一點。
一個叫“sno白”的好友沉在最下面,聊天記錄停在2013年。
sno白哈羅,我是高一七班的姜雪,也是廣播社團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