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是必然的事情。”
王沖擺了擺手,絲毫的不以為意。經歷過西南的修羅血場,他又怎么可能會在意這點事情。
“對了,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怎么還叫我侯爺?”
“屬下不敢,上下有別,公子現在做了王侯,而且還是陛下親自封賞的少年侯,如果連我們這些身邊的人都不尊重侯爺,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加不會信服。”
李嗣業低下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王沖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嗣業的性格就是如此,硬得就像石頭一樣,只要他認準了一個死理,那么誰說都沒有用了。
“知道說了你也沒有用,就隨你吧。”
王沖說著扭過頭來,望向另一個方向,在那里幾道熟悉的身影正匆匆地趕了過來,從他們身上的服飾,王沖一眼認了出來,這些都是禮部和鴻臚寺的人。
“侯爺,抱歉我們來遲了,您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侯爺恕罪,我們一定加強巡查,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些混蛋,膽子太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在京師里也敢亂來。”
……
幾名穿著大紅袍的禮部和鴻臚寺的官員狠狠地踢著地上那些刺客的尸體,嘴里低低的咒罵不已。
不過在王沖面前,一行人卻把頭低得死死的,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上一眼,心虛的樣子表露無遺。
這可是光天化日,如果王沖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在圣皇那里,在場的人,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嗣業,你和他們交接一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沖看都沒有看幾人一眼,說完這句話抬腿就走。
禮部和鴻臚寺的人,和齊王的關系最近,那也是六部之中,齊王的勢力滲透得最厲害的地方。王沖可不會忘記昆吾訓練營的試煉,以及不久前的那場封賞大典,鴻臚寺和禮部對自己做的事情。
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的自己還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是現在的自己,只怕禮部和鴻臚寺都要仰自己鼻息了。
“恭送侯爺。”
李嗣業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很快回過頭來替王沖處理身后的事情。死了這么多人,無論如何是要有個交代的,而且李嗣業目光所及,大理寺、禁軍、城衛的人都已經趕過來了。
……
“又失敗了,這個小子的感知非常敏銳。我們這已經是第二次失手了。”
“是啊!我們要殺的人從來都沒有活到第二天的。就算比他厲害的人,我們也干掉了,但是我們的手段對他完全沒用。”
“這樣下去我們的就要無計可施了。偏偏我們還不能讓人發現,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主人第一個干掉的就是我們。”
……
在距離王沖遇襲大約數千米的地方,兩名黑袍人聚集在酒樓的角落里,在他們的腳下到處都是尸體,小二、丫鬟、掌柜、還有到此的食客……,所有人都睜著無助的眼神,躺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