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撂筆“不多,會的都在這了。”
林思淺松開他的袖子“這還不多啊。”
她趴在桌邊,雙手托腮,仔細看了一會兒,便確認不是當初紙條上的字。
陸遠之寫的字雖各有不同,可不論再怎么變換,一眼望過去,還是有個共同的特點,瀟灑大氣。
當初那紙條上的字,她當時琢磨其中的意思,拿著看了好一會兒,記得那字過于俊秀,給人一種文靜的感覺。
后來又在宋府見過宋書勉的字,她肯定,和陸遠之的字不是同一個風格。
但拋開陸遠之的字像不像不說,她相信,換紙條的事絕對不是皇帝干的。
他是皇帝,懲治一個和外男有牽扯的宮妃豈不抬抬手指就可以解決的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林思淺看著那字,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哥哥,你說像你這么厲害的人,皇宮里多嗎”
陸離“明面上是沒有,背地里不知。”
那倒也是,林思淺點頭。
見也問不出來什么,只好放棄,仔細地把陸遠之的字收好。
兩人回到榻上歪著,林思淺想了想又爬起來,從柜子里把林念瑾那個手鐲翻了出來,拿到陸離的面前給他看“哥哥,這手鐲是宋二公子以前送給我的,我想還給他,你看可成”
如今宋二公子已經知道了她不是真的林念瑾,他身體那般不好,她把這個手鐲還給他的話,想必能給他留個念想,心中多些安慰。
雖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如今她和陸遠之的關系不清不楚,她還是得先跟他說一聲,免得他誤會。
砍不砍腦袋的,她現在倒是沒有以前那么擔心了。
主要是,她不想讓他生氣。
見小姑娘目光坦坦蕩蕩,陸離點頭“一個手鐲而已,還給他便是。”
在陸遠之這里過了明路,林思淺放下心來,把手鐲仔細包回帕子“那我明兒忙完再去一趟宋府,早還早了。”
陸離伸手在林思淺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的脖頸上彎指一勾,便把她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勾了出來:“這玉佩呢,可也是他送的”
這是第二次這男人直接從她脖子上拿玉佩了,林思淺伸手搓了搓酥酥麻麻的脖子,伸手把玉佩薅回來,不滿地瞪著他。
“這個是我自幼戴在身上的,不是宋二公子給的。”
“再說了,我們還得聊天兒呢,就算是他給的,那也不能還。”
陸離笑了,伸手在林思淺的頭上揉了揉“那便好。”
第二日一早,林思淺吃過早飯,正準備出宮,在半道上就被下了早朝急匆匆趕來的皇帝攔住,拉著去了庫房。
二人站在庫房門口,陸離把一枚鑰匙放在林思淺手心,隨后大手一揮,指著滿庫房的金銀珠寶“淺淺,這里是我的私庫,也便也是你的。”
林思淺拿著那鑰匙,雙眼直放光。
可放光歸放光,還是心存了理智“謝謝哥哥,我現在都用不上,這鑰匙你先收著,等我想用的時候我來找你拿。”
陸離把小姑娘伸出來想要還他鑰匙的手推回去“你拿著便是,這鑰匙鄭福那還有一枚。”
見他態度堅決,林思淺也不好再推拒,把鑰匙仔細收到腰間的荷包里,心里卻沒打算來這庫房里拿東西。
見她似乎并不是很感興趣,陸離走進去,從門口的架子上拿下一個錦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對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戴到林思淺手腕上。
均勻的色澤,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林思淺舉起手左看右看,甚是喜愛“我喜歡。”
陸離笑著點頭“喜歡便好。”
告別皇帝,林思淺一行人出了宮,直奔東市林記面館。
忙忙碌碌又是大半天,賣完今天的五十碗,林思淺和葉安核對了賬目,便留下葉安收尾,她則帶著竹香等人,又特意跑了一趟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