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毫不猶豫地選了狠狠推他一把,跟他拼命。
根據她前三次慘烈的be經驗,她幾乎可以斷定,在開頭這種還算簡單的選擇題中,考慮得越簡單越好。
選那個看起來最離譜的總沒錯。
畢竟,實踐證明,這部游戲里真的沒有正常人。
隨著她做出選擇,光屏上文字飛速地滾動起來。
你當機立斷地抬起手,伸向身前人雍容奢華的袍角。
卻并沒有像眾人想象中那樣,楚楚可憐地抓緊,低聲求救。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拼盡全力將這名不速之客向前狠狠一推,一邊迅速地爬起身,抽出他懸在腰間的細劍。
鏗
劍尖的寒芒劃破凄冷沉郁的夜色。
你顫抖著雙手攥緊劍柄,堅定地將劍尖對準來人。
這時,你才真正望清來人的模樣。
一身融入夜色的長袍之中,逸出幾根零星的銀發。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陰影里,上半張臉看不真切,只有分明的下頜和清晰的喉結暴露在你的視線中。
他似乎察覺不到你困獸之斗般破釜沉舟的殺意,線條凌厲的薄唇毫無情緒地抿著,看上去平靜又慵倦。
你咬了咬牙,舉起長劍,遙遙指向他裸露在外的咽喉。
再一睜開眼,溫黎便感受到掌心沉甸甸的分量。
她攥著掌心的劍柄,不斷溢出的手汗幾乎讓長劍脫手。
溫黎感受到,隨著她堪稱瘋狂的舉動,身后烏壓壓跪了一片的魔使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那是他們手中死神鐮刀一般武器顫栗的聲音。
他們真的想殺了她。
不過,礙于她身邊這位大人物還沒開口,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或許她選對了至少她暫時還沒有噶掉。
溫黎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就像游戲文案中描述的那樣,他穿著一身墨色的長袍,整個身體幾乎融入背后無邊的永夜。
可他身上的寒意太重,像是凝結了冬日清晨最冰冷的雪,和著他太過優越的身高和寬肩窄腰的身材,幾乎沒有人能夠忽略他如此具有侵略性的存在感。
和先前那些故弄玄虛的魔使一比,他的出場甚至打扮都顯得樸實無華。
然而,即便如此,他卻依舊僅憑著一身神秘又強大的氣場,瞬間將一切壓制成了背景板。
至少沒有一出場就發瘋
她還能茍。
溫黎稍微定了定心,隨即便感到一道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在審視她。
溫黎好不容易消停了些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
她緊張地盯著他暴露在光影里的下頜線,不知過了多久,才望見他弧度優美的薄唇輕啟。
“怎么了。”
聲音清冷好聽,語氣依稀透著些恰到好處的懶倦。
如果不是處在這樣的境地,溫黎甚至要抱著手機陶醉一會。
然而,此刻她只來得及用殘存的理智分辨出,這句話似乎并不是對她說的。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和先前對待她的陰鷙可怖截然不同,恭敬得連呼吸都放輕
“卡修斯大人,屬下正在捉拿本次逃跑的祭品。無意驚擾到您,請您降罪。”
隨后,異口同聲的告罪聲洪亮得幾乎掀翻蒼穹。
“卡修斯大人,請您降罪。”
男人不咸不淡地應了下,半晌,才自長袍之中探出一只冷白修長的手。
他按了按眉心,興致缺缺一般,“滾吧。”
在他開口的瞬間,溫黎便覺得身后掀起一道道氣流拂過裙擺。
她幾乎不用回頭就能夠想象到,方才還好端端跪在她身后的一眾魔使,現在一定一個都沒剩下。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