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總不至于抵觸到拼死掙脫技能效果吧
她又沒有一口氣要求成為他的新娘。
在溫黎強作鎮定的視野中,珀金視線不咸不淡地落在他揣在西裝褲兜里的右臂她膽大包天的雙手上。
然后,他忽地一笑,朝著她的方向傾了傾身。
珀金高大的身體掩住水晶燈璀璨的光芒,在她身上拓下一片淺淺的陰翳。
曖昧中,氤氳著致命的壓迫感。
溫黎驚了一跳,一時間顧不上享受男色,飛速地抬起眼望過去。
他們之間早已越過了安全距離。
珀金微卷的發尾順著重力向下垂落,發梢流淌的光暈在耳骨墜下的流蘇上迂回,落入他狹長湛碧的眼眸。
他俊美精致的臉上似乎帶著笑意。
但溫黎沒有錯過他眼底逐漸醞釀的冰冷殺意。
她不會真的這么非吧心愿賀卡失效了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恐懼,那令她膽寒的殺意就迅速褪去。
溫黎雙手猛然落空。
珀金邁步與她錯身而過,將手臂輕描淡寫地自她掌心抽離。
熟悉的游戲界面再次飛速地滾動起來。
“從今往后,她就跟在我身邊。”
珀金重新在神座上坐下,兩條長腿漫不經心地交疊。
在滿室皆驚得說不出話的目光之中,他的視線遙遙落在你身上。
你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她”指得正是你。
你不由得有些忐忑,面上卻強作鎮定地回視著他,不愿暴露出一絲半點的怯意。
通明的燈火在水晶吊頂上無數次折射,絢爛的光芒落在不遠處鮮花盛放的神座上,聲音仿佛從悠遠的云層之中傳來。
“和她們不一樣,”
說出這半句話時,神座中的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你,指尖輕點下頜,唇畔勾起興味的弧度。
“對你,我要的是,剛才那樣的距離。”
在這跪滿了女仆魔使的殿宇之中,這句話,他只對你一個人說。
整個空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跪在最近處的領事險些繃不住表情。
她服侍傲慢之神已有上百年。
或許在其他墮神宮中這不算什么,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死在傲慢之神的利刃下,她無疑已經是整個宮中最有資歷的女仆。
心懷不軌想爬上珀金床上的女仆,她見了不說一萬也有八千。
可無一例外,全都是死無全尸的下場。
可她剛才聽見了什么
珀金大人竟然不僅沒有將那個別有用心的女人處死,還破格將她任命為貼身女仆
自珀金大人成為墮神以來不,哪怕還未成為墮神時,他身邊也從來沒有貼身女仆隨行
這個女人她憑什么
領事不由得抬起頭打量著神座上那道身影。
哪怕光暈瑩潤,身周環繞著花海,這種純粹潔白卻依舊無法中和他瞬間陰郁冰冷起來的氣息。
這是珀金大人動怒殺人前慣有的模樣。
領事一個激靈,連忙重新低下頭。
珀金唇畔笑意緩緩變淡。
在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回到了這里。
剛才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之中,朦朧得仿佛不過幻夢一場。
他并沒有動,支著下巴微微偏頭,狹長的眼眸瞇了瞇。
在他視野之中,是依舊筆直站在原地的金發少女。
剛才發生的一切,無論是處死她,還是任命她,似乎都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她仿佛早已預料到一切,又像是對自己的下場毫不關心,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