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遠不近,不大不小,不像是從哪個固定的方位傳來的,聽上去反而像是無處不在一般,在整個荒蕪的花園之中回蕩。
“自然。”
回到珀金的神宮之中,溫黎直接將“領事”隨意打發去處理雜事。
回到房中做了許久心理建設,她才朝著珀金的臥房走去。
經歷了剛才的事,溫黎此刻半點也不敢懈怠。
必須要快一點積攢足夠多的肢體親密度,至少要盡快將所有的無字面全部解鎖。
她絕對不要經歷那么恐怖的事情啊啊啊
珀金吃火鍋時穿的那身衣服已經換下,正披著一件純白色的長袍靠在躺椅中喝茶,姿態看上去悠閑而優雅。
他揚眉瞥來一眼,見到是她,眉眼間的溫度淡了幾分。
珀金唇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
“處理完了”
溫黎佯裝沒有察覺到他語調里的怪異,上前屈膝行了一禮。
“是的,珀金大人。”
她正要站直身,珀金卻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染著譏誚笑意的聲線驟然變冷。
“慢著。”
溫黎
她瞬間乖乖停下動作,只不過她起身到一半,姿勢半蹲著非常扭曲,只一會就雙腿發酸忍不住發抖。
不是吧,難道珀金發現了什么
她忐忑地等待著,脖頸處卻驀地感受到一抹柔軟的觸感。
一只手指在她頸側輕點兩下,溫黎感受到一陣細微的刺痛。
她不自覺“嘶”了一聲。
哦她想起來了
恐怕是卡修斯的長劍太過鋒利,不小心蹭破了點皮肉。
她陷入回憶,看起來稍微有點走神。
按在她頸側傷口處的指尖霍然用力。
痛
溫黎抬起眼,勉強按下破口大罵的沖動“您在想什么,珀金大人”
珀金喜怒不定地盯著她。
“我在想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他緩緩傾身靠近,耳骨上綴著的流蘇鏈條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搖曳。
“倒是你這礙眼的痕跡是怎么來的”
溫黎感受到他染著薄荷清香的鼻息落在她耳側。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雙腿實在是有些不堪重負地顫抖起來。
腿好酸
不行,她得站起來,不然待會摔倒可就尷尬了。
“我竟然受傷了。”
溫黎面上并沒有顯出半點心虛或者恐慌的神色,極為坦然地仰起臉。
她神情中帶著點恰到好處的驚訝,順勢站直了身。
溫黎輕柔安撫了一下被珀金反復的地方,媽的好痛,雖然看不見,但她肯定那里已經全紅了。
她咬牙腹誹,語氣卻矯揉造作起來,夸張大喊“啊,好痛”
珀金皺眉“你想吵死我安靜點。”
“可是太痛了,我安靜不了。只有治療才能好。”
溫黎真誠地眨了下眼睛。
“珀金大人,您可不可以幫我治療一下”
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