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將手指朝著他唇瓣上按過去,無辜道“赫爾墨斯大人”
難道吃飽了之后,她的血就沒有吸引力了
赫爾墨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直到溫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才緩慢地垂下眼,舌尖在她指腹一觸即離。
柔軟濡濕的觸感一閃即逝。
溫黎還沒反應過來,赫爾墨斯便面色淡淡地將她的手扔了回來。
她低下頭,指尖新鮮的傷口已經消失,皮膚光潔如初,看上去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
好神奇,赫爾墨斯的唾液難道是血小板做的嗎
他自己體內的血液真的能夠流通起來,不會凝結成大塊大塊的毛血旺
溫黎正出神,下頜便被握住用力抬了起來。
她順著力道揚起臉,對上赫爾墨斯捉摸不定的眼神。
他沒什么情緒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唇畔微微動了動。
溫黎雙眼因驚愕而微微放大。
赫爾墨斯并沒有出聲。
但他唇瓣精準描繪出的字眼看上去像極了
弒母。
等等,弒母
溫黎湊近赫爾墨斯耳邊,用氣聲問“難道不應當是母神嗎”
赫爾墨斯笑了下,沒有回答。
溫黎不自覺回想起那個白衣金發,看上去無比矜貴清高的神明。
人不可貌相。
剛品嘗過少女血液里令人食髓知味的氣息,赫爾墨斯感覺自己險些再次陷入前夜那種失控的狀態。
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再一次清晰起來,隨著她的一呼一吸和身體微弱起伏傳入他鼻腔。
甜美的味道令他的大腦產生一瞬間的暈眩。
赫爾墨斯皺眉把溫黎推回屬于她的位置中坐好,余光瞥見她神游的神情,不悅地沉下眼。
“你在想珀金”他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回神,笑意不達眼底,“我可不希望自己未婚妻的腦子里,在想其他的神明。”
溫黎就算再過自戀,也不會傻到將他的這句話理解為表白。
赫爾墨斯是狗嗎這才哪到哪,就莫名護食起來了。
她小心地收好耳墜和高腳杯漂亮的洋娃娃還有多久失效
不到二十分鐘。
是時候去見另一個老公了。
溫黎飛快地將盤中的牛排一掃而空,假意興致勃勃地開口“赫爾墨斯大人,我可以一個人去周邊逛一逛嗎”
“當然。只要你開心,想做什么都可以。”赫爾墨斯唇畔重新掛上蠱惑人心的笑意,“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溫黎乖巧地搖頭,“您事物繁忙,我不想耽誤您的正事。”
“陪伴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這么深情款款地說著,赫爾墨斯的眼神卻透著一種冷淡的涼薄。
下一秒,他就恰到好處地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更喜歡一個人閑逛的話,”
“去吧。”
明亮奢華的房中,琳瑯滿目地擺滿了各類食物。
精致的陶瓷壺中盛滿了香醇的馥芮白,就連魔淵之中萬金難求的水果,也不要錢一般一盤一盤地堆在餐桌上。
“再往下一點,對,就是這里”
金發少女舒適地躺在正中的寬闊床榻上,身邊三三兩兩圍著幾名女仆,正低著頭為她認真地按摩著身體。
為首的那人相貌凌厲又美艷,正是“領事”。
將餐點在幾乎無處可放的餐桌上擺好,紅發女仆低下頭,安靜地退出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