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她真的成功了
果然,珀金大人對溫黎根本就不是特殊的,她只不過是湊巧趕上了他開始轉變的好時候罷了
對上珀金鏡片后狹長迷人的眼眸,她紅著臉聽話地向后退了一步。
鏡片反射著無機質的冷光,掩在后面的眼睛浸著冰冷的眸光,珀金垂眸掃一眼她腳下,沒什么情緒地笑。
“再遠一點。”
艾琳又向后退了一步。
“繼續。”
艾琳干脆向后退了一大步。
一來一回了無數次,艾琳余光看向腳下再退一步她就要踏出房門了,珀金大人究竟想要看什么
她滿心以為自己也如法炮制地得到了珀金的寵愛,大膽地抱怨起來,語氣嬌柔“珀金大人,還需要再遠一點嗎”
“不用。”珀金抬手取下眼鏡,露出那雙綠碧璽般的眼眸。
他半坐起身,雪白的衣擺如水流淌。
“看著我。”
他的話似乎蘊著魔力,艾琳不受控制地揚起臉。
像是有人在虛空中撕扯她的下頜,強迫她與不遠處的神明對視。
她心里突然察覺到了不對,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拼盡全力掙扎起來。
可身體卻像是被緊緊束縛住一般,動彈不得。
周身血液驟然冷卻逆流,艾琳牙關打顫,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饒、命大人,我”
咽喉像是被用力扼住,艾琳發出幾聲語意不明的嗚咽,臉頰漲成豬肝一般的深紅。
“安靜點。”
珀金悠悠拿開落在唇角的手指,重新靠回椅背“對了,剛剛你說想要為我做什么來著好像是肝腦涂地”
艾琳瞳孔中染上驚恐。
她拼命地想要搖頭,想要拒絕,肌肉卻像是僵滯在了空氣中,沒有給予她一星半點的反應。
砰
漂亮的女人當著他的面炸成了血花,珀金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瞥一眼身側白玫瑰上沾染的血色,情緒不高地“嘖”了下。
肝腦涂地還是不要了。
有點臟。
溫黎回到房間時,金發的“洋娃娃”已經將滿屋美食吃得只剩下盤子。
聽見開門的動靜,床上面容精致的少女抬起頭來與溫黎對視一眼,下一瞬便砰的一聲消失了蹤跡。
技能效果剛好結束。
溫黎松了口氣,根本來不及觀察房間里的狼藉,飛快地關上門朝著珀金的臥室走去。
她已經有點遲到的苗頭了。
上班第二天就遲到,老板會記住她的。
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門口,溫黎甚至趕不上珀金回應,敷衍地敲了兩下門就一頭扎進了房間。
“珀金大人”
一身白袍的神明正立在巨大的花瓶前擺弄著他的作品。
地面上纖塵不染,折射著水晶燈絢爛的光澤,映出他朦朧頎長的影子。
聽見熟悉的聲音,珀金慢條斯理地回過身。
“來了”他喉間逸出一聲冷笑,“聽說你過得很滋潤。”
溫黎瞳孔地震。
她和赫爾墨斯的事這么快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