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見好就收,乖巧地彎眸一笑“好的,赫爾墨斯大人。”
各自的目的都已達成,兩人默契地啟程回房。
赫爾墨斯并沒有多說什么,極其貼心地親手替她放下了床簾,俯身在她耳側輕聲說了句“好夢”,便重新回到沙發上倚好。
床柱上的夜明珠并沒有熄滅。
透過厚重的深紅色床幔,溫黎能夠望見赫爾墨斯修長的剪影。
他喉間的凸起不時滑動兩下,無聲的撩人。
這一幕要是做成cg放出來,不知道評論區又要多出來多少褲子亂飛的姐妹。
溫黎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困意襲來,才意猶未盡地轉過身。
明早記得喊我。見過澤維爾之后,我再去直面我的生死命運能多茍一會是一會。
系統“哦”了下做個好夢,親愛的玩家。
溫黎醒過來時,空氣中一片寂靜。
床幔上惹人遐想的剪影消失無蹤,房中再次只剩她一個人。
她一手撥開床簾,那條黑色的長裙正靜靜躺在床邊的矮幾上。
有人已經在離開前貼心地把它放在了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老公就是要找這樣的啊。
溫黎將裙子從床簾的縫隙之中拽進來換好,光著腳踩著綿軟的地毯起身走到穿衣鏡前。
赫爾墨斯的房中明顯沒有女人居住過的痕跡,自然也沒有梳妝臺供她臭美。
溫黎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了許久,才踩上一旁穿不慣的高跟鞋,艱難地往外走。
好在門外并沒有人,她松了口氣,渾身緊繃的架子卸去,毫無形象地扶著墻一點點向前挪。
信女愿以十斤肥肉,換十年不穿高跟鞋。
溫黎慢吞吞地挪了幾步,宴會廳門前昂揚的獅鷲獸雕塑便映入她視野。
她突然想起什么,在背包欄里輕點一下,掌心頓時顯出一堆燦金色的水滴狀耳墜。
今天或許是她拿到與澤維爾相關的升級材料的唯一機會。
畢竟,這位傳說中性情乖張的邪神宮中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仆,平時她難以接近。
如果必要的話,她可能不得不當著赫爾墨斯的面,對他作出一些最好兩個人私下里做的事情。
雖然赫爾墨斯并不會殺死她,但她還是早點戴上帶有赫爾墨斯專屬刻印的耳墜,提前表達一下忠心順一順毛比較好。
這樣一來,至少在他留給她解釋的時間里,她能夠更有底氣地編瞎話。
現實里溫黎怕痛并沒有打耳洞,到現在都沒有完成高三畢業時就雄心壯志要定下的任務。
不過,乙游女主應該是自備耳洞的吧
溫黎湊近門邊,趁著四周沒人,借著獅鷲獸身上的金屬反射出的倒映,躬下身拽著耳垂仔細辨認起來。
不遠處的走廊盡頭,轉角處便是寬闊的大廳。
廳中人來人往,美艷的女仆三三兩兩穿行其中,不時傳出幾聲輕快的嬉笑。
簡直像做賊一樣。
溫黎看了半天,總算在飽滿的耳垂上找到一個小孔,試探著拿出耳墜穿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戴耳環,嘶,有點無從下手。
溫黎腳趾不自覺緊張地抓地,好在一切進行的順利,并迎來沒有她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略微壯了些膽子,正想著如法炮制地把另一只耳墜帶好,不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嚇得手一抖,指尖被纖細的金針刺了下,下意識脫了手。
水滴狀的耳墜鏗然落地,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自發穿過門底狹小的縫隙咕嚕嚕滾了進去。
麻煩了。
溫黎沒有貿然入內,小幅度地貼近門板辨別里面的動靜。
門內一片死寂。
隔著門板,她都能夠聽見耳墜滾動的細微聲響。
看來沒有人在里面。
溫黎松了口氣,推門閃身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