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在您身邊的時候,可以幫我照顧好這朵玫瑰花嗎”
溫黎是故意這樣說的。
在四個可攻略對象里,也只有卡修斯身上殘留著一絲可能真正尊重她口中的人界。愿意用“人界”的方式對待她。
如果算上她那位在背景設定里凄涼死去的加西亞先祖,這種可能性一定會大上很多。
溫黎期待地打量著卡修斯的動作。
快說愿意承諾
她已經準備好被ua一口了,雖然只是親親臉頰,但總好過什么都沒有。
卡修斯沒有動作,眉心微皺,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點冷漠的審視。
金發少女靠得很近,她的皮膚很白,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依舊細膩得看不見毛孔。耳邊有幾縷凌亂的碎發落在鼻尖上,隨著她溫熱的吐息在空氣中搖曳。
她身上有一種好聞的薯香,不算甜膩也不刺鼻,恰到好處地涌入鼻尖,讓人聯想到很久很久前那個寒冷冬日午后的日光。
卡修斯眸底的冷光淡了幾分。
他收回手臂枕在腦后,喉嚨里低低淡地吐出幾個字我要睡了。
他沒有真的按她說的那樣用吻來表達“承諾”,溫黎倒也沒有多失落。
這樣也沒什么不對,不然卡修斯就不該是墮神的新娘里的可攻略男主了。
但她的生命蠟燭不等人,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少女雙手交叉在身前,蔥白的指尖糾結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輕輕彎腰。
她眼眸微闔,神情看上去專注而虔誠,唇瓣蜻蜓點水地在銀發神明眉間貼了一下。
肢體親密度20
像是偷腥的貓一般,做完這件事,不等卡修斯有什么反應,她便腳步迅速挪到門邊。
直到握著門把手拉開門時,溫黎才轉回頭笑瞇瞇指了指唇角就當您已經許下承諾啦。
少女像是春日掠過的一陣輕風,落地時幾乎沒有什么腳步聲,說完這句話,她調皮地眨了眨眼,輕盈地離開了。
黯淡的月色灑落在卡修斯肩頭,他的半張臉都陷落在陰影里,辨不清神情。良久,他緩慢地抽出手臂,輕輕
碰了下眉間。
溫熱的。
他的體溫冰冷,像是不見光日的冷血動物。她卻不一樣,身上染著他向往渴求的氣息和熱度。
在她靠近他的時候,柔軟的觸感瞬間點燃他沉寂已久的情緒。
像是一場風暴,就連身體里冰涼的血液也在這一瞬沸騰起來,叫囂著想要更多。
吃掉她。占有她。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不詳的猩紅掠過眼底,卡修斯眉心緊皺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驀地撐著扶手坐起身。
黑色的神袍隨著他的動作透迤墜在地上,袍角上象征著暴食之神的不死鳥圖案閃躍著冷光。
長長的西式餐桌上擺著琳瑯滿目的甜點,桌角的銀碟正中籃放著溫黎剛做好的舒芙蕾。
它看起來并不精致,和長桌上一排精美的點心相比,幾乎算得上不起眼,
但除了那松軟的舒芙蕾之外,所有的餐點在卡修斯眼中,都不過是丑陋惡心的亡靈之氣纏繞而成。
這整間寢殿里擺滿了亡靈之氣凝集而成的甜點,溫度才會格外低。
舒芙蕾的熱意沒有完全被陰冷的空氣掠奪一空,卡修斯能夠感受到上面源源不斷傳遞過來的甜香和溫暖。
他冰藍色的眼眸一點點爬上癲狂的貍紅色,下頜線緊緊崩成一條直線,撐在桌角的五指驟然用力。
“咔嚓”一聲,堅硬如鐵的長桌桌角瞬間斷裂,在他指節碎成渣粉。
屋內驟然刮起一陣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