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兜帽在風中搖曳,和飛揚的黑色碎發一同恣意地搭在肩頭。
澤維爾單手揣著兜,一條腿閑適地踏在床邊的矮凳上,正姿態囂張地倚在床柱上垂著眸看她。
“喲,終于輪到你搭理我了。”
見她總算察覺到他的存在,澤維爾膝蓋微屈,單手搭在膝頭傾身靠近,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手指微勾,溫黎便感覺掌心的水晶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牽引著一般,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這是什么東西,看上去可真不怎么樣。”
在溫黎心驚肉跳的視線中,澤維爾隨意將水晶在掌心拋了拋,隨后不甚在意地扔了回來,“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溫黎心臟顫抖了一下。
她覺得她下次開寶箱的時候,最好能開出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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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是什么時候、從哪里冒出來的
溫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關系,澤維爾問出這種問題,多半是沒聽見什么關鍵信息。
她要穩住,不能慌
想通這一點,溫黎沒有立即回應。
她眼疾手快地點開游戲背包,看見她的透明薄膜圖標依舊在瑩瑩發著光。
莫名地,澤維爾像是領會了她沉默的深意。
他眉梢微抬,意有所指地揚了揚下頜如果你是在質疑這個東西的話,我勸你不要浪費這個精力。
說著,澤維爾打了個響指,指尖閃躍起氤氳的墨色濃霧。
而他則就著欺近溫黎的姿勢,伸出冷白的手指,
黑色的霧氣順著他的動作撩過溫黎耳側。
這種黑色烈焰反倒燃燒著冰冷的溫度。
只擦身而過一瞬間,溫黎便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被凍僵了,脖子僵硬得一動都不能動。
澤維爾又拽又痞氣的聲音落在溫黎發間。
“我可是掌管時空的神明,任何空間法術都對我無效。”他笑了一聲,收回指尖跳躍的烈焰,“任何聲音,也逃不過我的耳朵。”
在那一小團黑色的烈焰消失的瞬間,空氣中的溫度驟然變暖。
溫黎緩了一會,感覺僵硬的身體終于恢復了知覺,才撐著手臂坐起身。
她動作自然地把水晶重新收起來。
“這是赫爾墨斯大人送給我的,剛剛我當然也是在跟他說話。”溫黎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
“赫爾墨斯”
澤維爾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他實際上剛來不久,只遠遠聽見水晶里傳來的四個字。
“你覺得呢”
語氣聽上去頗為不善,而且聲線也和赫爾墨斯不太一樣。
溫黎直視著澤維爾眸底的懷疑,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頭是啊。
“不然,我還能和誰聯絡呢”
說到這里,她彎眸一笑,眼波曖昧地落在他身上,“難道是和您嗎”
澤維爾收起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
循著她的氣息找過來時,他發現她竟然沒有繼續住在赫爾墨斯的房中,反倒擁有了一個新的房間。
心口好像輕快了一點。
但澤維爾還沒來得及理清楚這種感受窮竟是什么,便察覺到這新房間之中殘存的氣息。
熟悉的、令人作嘔的、屬于赫爾墨斯的氣息。
澤維爾的神情瞬間就沉了下去。
這樣濃郁的氣息,他一感受便知道,赫爾墨斯曾經在這里停留了不短的時間。
多半昨晚一直睡在這里。
澤維爾感覺剛松快了一點的心又壓了回去。
尤其是在看到這一道空間法術的時候。
她在防著誰
澤維爾幽深狹長的黑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