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維持著冷靜,讓表情定格在自然流露出來的訝然笑意上,語氣聽起來帶著再真誠不過的驚訝。
“真的嗎竟然會有這種事。”溫黎十分關切地追問,“那么,澤維爾大人,您抓住這個可惡的小偷了嗎”
“當然。”澤維爾突然緩緩笑了,他下頜朝著溫黎的方向揚了揚,“這不就是嗎”
系統驚恐地尖叫起來怎么可能那可是ssr你竟然暴露了
溫黎一瞬不瞬地回望著澤維爾。
不我想,我應該并沒有暴露。
視野所及之處,黑發黑眸的少年神明姿態閑適又豪放。
簡直把這間房當成了自己的主場一般,絲毫不客氣地愜意斜倚在軟塌中。
他身上披著的黑色長袍顯出隨意的褶皺,袍角象征著嫉妒之神神格的斯芬克斯刺繡被折疊,呈現出詭異的弧度。
在黑袍的間隙,溫黎看見他穿著的皮質夾克,繁復的金屬搭扣折射著冰冷的光澤。
澤維爾的半張臉都陷落在陰影里,眸底氤氳著墨色,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體堅韌而按捺著攻擊性和侵略性。
簡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捏死她。
但溫黎卻敏銳地捕捉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他并沒有真正動怒。
溫黎沉默了一會,皺了皺眉否認“您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偷走夜明砂”
雖然她的確這么干了,但是如果她不承認的話,誰會知道呢
“或許你沒有。”
澤維爾似乎并不意外她的
否認。
“可是怎么辦,有什么人會選擇相信你”
他好整以暇地隨手拔弄了一下眉心的碎發,懶洋洋道,“你說巧不巧,最后一個膽大包天接觸過夜明砂的陌生人,剛好就是你。
得到他這樣的回應,溫黎總算放下一顆心來。
她沒有再多做爭辯“原來是這樣。”
話音微頓,溫黎的視線專注地落在澤維爾身上,微笑著說,那么,澤維爾大人可以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澤維爾長腿伸展,分不清是故意還是不經意,足底若有似無地踏在被他隨手扔下來的暗紅色長跑上,漫不經心地碾了碾。
“麻煩。”澤維爾輕笑著勾了勾手指,“不過,要是我心情好,也不是不可以。”
溫黎感覺身前的空氣猝然扭曲。
一陣天旋地轉間,她的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力道牽引,輕飄飄不受控制地騰空。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眨眼間穿過數十步的距離,懸浮在澤維爾身前上方的空氣里。
在她的角度,正好看見澤維爾濃郁的眉眼。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看上去有些不同于他霸道囂張個性的柔軟。
但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十分骨感高挺,這種銳利中和了幾分青澀,顯出一種格外具有矛盾性和沖擊力的美感。
下一秒,澤維爾便緩慢地撩起眼皮看向她。
這一眼看過來,溫黎身上禁錮的力道便驟然一松。
她一聲驚呼,順著重力跌落到澤維爾懷中。
他像是早就預料到這一切,順勢伸出手臂攬住她的月要幫她穩定住重心,不輕不重往胸口一按。
“喲,這么主動看來你很緊張啊。”
澤維爾帶著惡劣調侃的聲線落在她發頂。
溫黎感受到他幾乎遮掩不住的愉悅,配合地拿著他給她的劇本繼續表演下去。
偷盜夜明砂這樣的罪名,就算是赫爾墨斯大人也很難護住我。
溫黎仰起臉,鼻尖幾乎觸到澤維爾的。
她佯裝苦惱地嘆了口氣,“我可不想被處決,我很怕痛的哦。”
他頗有幾分恣意地笑了幾聲,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唇角。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夠取悅我,我就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有沒有興趣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