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慢,肌肉的每一次緊繃都像是被精心丈量過的藝術品。
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透著與生俱來的驕矜和優雅。
溫黎松了一口氣。
她并不希望珀金和卡修斯發生什么沖突,尤其還是因為她。
她心胸很寬廣,可以容下很多人,玩游戲向來都是a推,是很難在他們中間作出取舍的。
這太讓人心痛了。
珀金收斂了氣息,卡修斯卻不知道怎么,抬起眼看過來。
感受到他的視線,珀金眉梢微揚。
四目相對間,兩道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卡修斯臉上沒有流露出多少情緒,反而縈著濃郁的困倦感。
珀金眼角眉梢卻流露出些許得意的愉悅。
“第一次看見你露出這樣的眼神,我還以為你這樣自視甚高的人的眼里,什么都容不下。”
話音微頓,珀金的嗓音流露出些許嘲弄,“你該不會是在羨慕吧”
他放松身體,左邊手臂虛虛搭在溫黎身后的椅背上。
姿態看上去熟稔而親密。
隨著珀金的動作,他肩頭本便松散的黑色神抱順著重力滑落下去,露出他西裝外套大片的純白色布料。
卡修斯感覺隱隱作痛的額角更加變本加厲地刺痛起來。
他掃一眼珀金搭在少女身后的手臂,視線在他虛虛落在她肩頭的指尖上一掠而過。
說不上什么原因。有點礙眼。
這種時候,他似乎應該做點什么的。
卡修斯沒有回答珀金的問題。
他安靜了片刻,突然語氣很平淡地開口。
“從今往后,在我的神土上,你有權利隨意栽種你的白玫瑰。”
自始至終悠然旁觀的赫爾墨斯眼神一頓,向來無懈可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淡金色的眸底掠過一抹訝然。
魔淵之中的任何生靈都明白,白玫瑰是珀金最心愛的植物,甚至用心培育它們生長在自己的神宮,纏繞在他高高的王座之上。
白玫瑰所在之地,無異于被打上傲慢之神
符號的領地。
卡修斯卻允許珀金在他的神土上栽種白玫瑰。
這無異于默認他凌駕于自己之上。
這世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卡修斯卻像是并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沉重的分量,冷峻的臉廓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平靜而冷淡地注視著珀金。
這應該是令人感覺到開心的事。
珀金神情一點點冷下去。
千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在期待著類似的事情發生。
然而現在,他卻并沒有感覺到多少歡喜。
仿佛在這句話之后,還蘊藏著什么他并不期盼預見的代價。
狹長上揚的眼睛警惕地微微瞇了瞇,珀金語氣染上幾分不善“那就說說吧,你想要什么。”
卡修斯的視線轉向溫黎。
在望向她時,那雙冰藍色的眼眸里沉靜的光起了漣漪,一抹快得讓人抓不住的復雜情緒掠過,隨即更深地湮沒。
良久,他聲線冷倦地開口。
“我要她。”
作者有話要說珀金得意
鯨下次宴會她可不一定會陪在你身邊了哦珀金
卡修斯、赫爾墨斯、澤維爾微笑著拿出愛的號碼牌
一個私設,降生在魔淵的神明是邪神,降生在神國但因為一些原因墮落的神明是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