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哆啦b夢時光機這種類型的道具能多抽出來幾個就好了。有機會的話,她也想回到赫爾墨斯的過去。
畢竟,赫爾墨斯實在是太難攻略了。
雖然他平日里對她深情款款、百依百順,但關鍵時刻卻從未想過帶她出席魔淵宴會。
讓人幾乎找不到任何切入點,像是一拳打進棉花里。
“赫爾墨斯大人正在宴會廳,接受新來的女仆們的拜見。”
見溫黎沒有說話,女仆回想起之前聽見的抱怨,主動提醒她,不過,如果您現在想要見到赫爾墨斯大人,我想,他一定很樂意看見您。
溫黎沒有拒絕她的好意,轉身去了宴會廳。
夜明珠瑩潤的光澤將金色的大門點
亮,上面凸起的獅鷲獸雕塑栩如生,眼瞳的位置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還沒有推開門,溫黎便聽見里面喧擾熱鬧的聲響,還有此起彼伏的女人聲音。
她幾乎能夠想象一門之隔內的景象。
白發金眸的男人情懶地倚在沙發上,在他的身后、身側、腳邊環繞著無數美麗的女仆,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好一個奢靡浪蕩的昏君形象。
溫黎心里冷哼了一聲,臉上卻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伸手推開門。
轟
沉重的大門向兩側徐徐打開,更加燦爛的光線從門縫中爭先恐后地涌出來。
一時間,溫黎感受到無數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但和她想象中的景象不完全相同的是,赫爾墨斯身邊的位置空蕩,一道身影都沒有。
以房間角落的軟塌為圓心,輻射出一小片空曠的扇形區域,在一道看不見的分界線之外,跪滿了一地的女仆。
她們身披輕紗、身材曼妙,此刻卻無一例外虔誠而恭順地匍匐在地,露出脆弱的脖頸和纖瘦的脊背,像是將弱點主動獻給獵手乖順的綿羊。
偌大的宴會廳中甚至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
而在她們正中,簇擁著的軟榻上,慵懶斜倚著一道身影。
赫爾墨斯已經換下了那身墨色的神袍,他身上破天荒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衣領隨意地搭在胸前,陰影中露出若隱若現起伏著的蜜色胸肌。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在他身體上涌動。
在他身后擺著一盞純金制的燈架,上面沉浮著幾顆明亮的夜明珠。
澄瑩的光線落在他純白色的發間,眉心落下的金色吊墜搖曳著,反射出的光暈和他鎖骨處層層疊疊的配飾掩映著,似鑾金一般流淌。
赫爾墨斯單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捏著一只高腳杯。
杯中色澤魂艷的酒液隨著他輕晃的手腕流淌,他卻并沒有飲用,辨不清情緒的視線落在身前匍匐的女仆身上。
溫黎怔了一下。
在那張英俊深邃的臉上,她第一次沒有看見任何笑意。
赫爾墨斯的長相本就極具攻擊性,但他的神情卻永遠是散漫而戲謔的。那種蠱惑人心
的魅力無聲中和了他骨子里的侵略性。
而他深掩在骨子里的危險氣息,在這一刻毫無掩飾地顯露。
赫爾墨斯唇角的弧度莫名,眼神虛虛地落在她們身上,卻像是透過她們看向了什么。
略微帶著點令人讀不懂的嘲弄。
可還沒等溫黎細細分辨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緒,赫爾墨斯便察覺到她進門的動作,抬眸看向她。
一瞬間,他迷人的金色瞳眸中再次流淌起再完美不過的深情。
“夜安,我的甜心。”
赫爾墨斯挑起唇角,眸底的思緒瞬間散去,“你怎么來了”
溫黎沒有立即回應。
她飛快地垂眸掃一眼腳邊,現在她甚至無法動作。
因為哪怕是上前一步,她都很可能會踩到地面上不知道屬于誰的裙擺。
只一瞬間,赫爾墨斯便察覺了她的小動作。
“所有人都出去。”他的聲線低沉而磁性,像是優雅的大提琴。語氣卻很淡,帶著些不甚在意的涼薄。
他話音剛落,地面上像是雕塑一般跪拜的女仆便立即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
但在她們自發排成隊伍離開之前,赫爾墨斯再一次叫住了她們。
“看清門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他抿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開口,“她是整座神言唯一的女主人。”
“明白嗎”
下一秒,溫黎便感覺身上掠過無數道視線,但那些灼熱的目光并沒有打擾她,只短短的一瞬間就恭敬地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