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倏地俯身,五官銳利的俊臉暮地湊近溫黎。狹長的黑眸與她的眉眼平行,強勢地鎖定她。
然后,他很緩慢又挑釁地笑了一下。
“我會捏碎那道該死的神術,然后在任何我想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
溫黎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望著他寂黑眸底漾起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她意識到,澤維爾并沒有在與她開玩笑。
“那好吧。”她從善如流地點頭。
反正她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這種行為和她在赫爾墨斯面前的人設不符。
溫黎沒什么負罪感地揚起唇角,反客為主地主動伸手勾住澤維爾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臉前。
“看不出來,澤維爾大人竟然對我這么感興趣。”
她伸出食指,在他喉間性感的凸起處輕劃了一下,輕聲道,就這么想見到我嗎
沒有預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澤維爾被她扯得下意識躬身,伸手撐在她身后的墻面上。
“喂,你”
不等澤維爾回應,溫黎便自顧自松開了手。
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她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渴了。”
沖鋒的號角已經響起,她需要開始收割最后的戰利品了。
拿來吧,澤維爾的茶杯
澤維爾不咸不淡地站直身,聞言下意識垂眸掃一眼她水潤飽滿的唇瓣。
“我這沒有水。”他有些惡劣地挑了一下唇角,“只有酒,喝嗎”
用茶杯喝酒
這算是另類當代年輕人的養生之道嗎
。
“喝呀,為什么不喝呢”
反正她要的只是茶杯,喝什么不重要。
感受到神明的召喚,小火團以一種極為迅疾的速度重新飄了回來,身上的火苗都被氣流吹得向后飄動。
在它巴掌大的小身體下面,飄著兩個造型極其暗黑的骷髏茶杯。
它們色調深沉,反射著金屬冰冷的光澤,看上去格外沉重。
只看一眼溫黎就覺得手酸。
這么小的身體真的可以支撐這樣的重量嗎
她有點懷疑,伸手去接了一把。
小火團原本朝著溫黎和澤維爾之間的桌面上飛,見狀瞬間改變了方向,頂著越發緋紅的身體“柔弱”地倒向了溫黎掌心。
與此同時,它提著茶杯的一縷火苗微微一動。
另一只水杯便悠悠飛向澤維爾的方向,動作極其敷衍。
澤維爾一只腳踩在矮幾邊緣,視線玩味地落在她們身上。
沉甸甸的茶杯破空而來,掀起的微弱氣流拂亂他眉間的碎發。
他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揚起手輕描淡寫地將茶杯穩穩接在掌心。
杯底“啪”一聲被他按在桌面上,透明的酒液自動在杯中續滿,辛辣刺鼻的味道涌出來,在整片空間中蔓延。
溫黎垂眸望著杯中的酒。
她還從來沒喝過酒。
她從小就是個乖乖女,大學前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周末和閩蜜去學校旁邊的各種雜貨店逛街。
偶爾做做手工看看電影,其他時間都在家里按部就班地上課做作業上補習班。
上大學后,在這些平常的愛好之外,也只加上了一條乙女游戲。
現在她還正在為這個愛好買單。
溫黎淺淺抿了一口便將茶杯放回桌面,側過臉去看澤維爾。
他正一只手虛攏著酒杯邊緣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一條長腿伸展著,另一條腿放肆地踩著矮幾邊緣,姿態豪放又閑適。
略短的黑色碎發搭在額前,發尾上翹,露出他那雙銳利冷郁的眉眼,氣質囂張又痞氣。
是她上高中時最著迷的類型沒錯了。
乖乖女總是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