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人類祭品終于只剩下最后一名。
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身上濺滿了不知道屬于誰的血痕,左腳甚至不小心踩著一條斷肢。
在這樣接二連三的刺激之下,他的精神似乎已經崩潰,臉上的神情早已麻木。
珀金坐在溫黎身側,沒有再看她。
金絲眼鏡被他收攏起來別在襯衫領口,在溫黎的角度,只能看見他格外高挺的鼻梁。
他唇角漾著涼意的弧度。
“拿來吧。”
珀金再次揚了揚下頜,下
方侍立的女仆接到示意,沉默著從墻面上取下一把雪亮的長劍。
她身上也沾著深淺淺的血漬,半條裙子都被浸透,有些血痕甚至已經干涸,硬邦邦地翹在身上。
但她臉上卻一丁點恐懼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切如常地走到溫黎身邊。
“溫黎小姐,請您接劍。”
溫黎沒有立刻動作。
她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朝著珀金的方向看過去。
珀金唇角挑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也正盯著她看。
“作為我的貼身女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他的語調倨傲中蘊著刺骨的寒涼,眉眼間帶著點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珀金向來是講究而體面的,衣柜中的衣服從不重樣,穿過一次就會立刻扔掉,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精致得挑不出錯漏。
可他此刻臉色卻極為冷郁,略有些凌亂的碎發搭在眉間,身上的白色西裝并未更換,上面顯出深深淺淺細密的褶皺。
看上去,因為愛神“好意”告知他的消息,珀金困擾了不短的時間。
系統有點不敢置信,而且,他已經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模樣,卻還是沒有出手殺死你這對他來說明明很簡單,也最有效。
所以,接下來你想怎么做
溫黎也有點進退兩難。
她陪媽媽去菜場買菜都不敢看小販殺雞,現在讓她殺人達咩
但那道視線灼地粘在她身上,像是一種無聲而強硬的審視。
溫黎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一點點走下高臺,接過女仆手中的長劍。
掌心的觸感堅硬而冰冷,刺激著她的神經。
沒關系,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就當是玩了個全息rg游戲,對面都是小怪。
溫黎做了個深呼吸,朝著瑟瑟發抖的人類祭品緩慢地挪過去。
就像系統所說的那樣,珀金并未直接對她痛下殺手。這已經是她能夠為自己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
從穿越進來的一無所有到走到今天這一步,她靠得絕對不是泛濫的圣母慈悲。
這個機會,她
絕對不能浪費。
她絕對不能讓珀金坐實愛神帶給他的那份懷疑。
溫黎心頭一凜,手指用力攥緊冰涼的劍柄,另一只手握住劍鞘,用力將長劍拔出。
鏗
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溫黎聽得牙酸。
她不敢那名人類祭品的表情,視線穿過他們耳側狹窄的空隙,落在他們身后的墻面上。
越發靠近,那股血腥味就越發濃郁,溫黎感覺反胃,幾乎能夠嗅到死亡腐朽的氣息。
這種味道太過濃郁,太過真實,她的手臂開始本能地發顫。
溫黎用力繃緊肌肉克制著這種細微的顫抖,以免被珀金察覺到端倪。
溫黎在心里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抬手舉起長劍。
游戲里,殺一個nc怎么了
她都是親眼見過幾位可攻略男主花式殺nc的女人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汽移3,于腦田力
將長命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