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對愛神其實沒有什么惡感。
但這不代表她允許別人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到她頭上。
溫黎哼著小調腳步輕快地穿過走廊。
先前她驚鴻一瞥見看見的“魔使”已經隱匿了蹤跡。一路上,不僅是“魔使”,就連女仆她都沒有遇見。
她的房間在最靠近花園的走廊盡頭,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明亮的光線大片地涌進來,是整個神宮中除了珀金的房間以外最美麗的地方。
此時,落地窗外的花叢安靜地盒放,走廊盡頭風平浪靜,門把手上的獨角獸浮雕被光影拖拽成長長的影子,印在地面上。
這里看上去并沒有別人。系統有點不確定。
不,這里有很多人,只是我們看不見。溫黎輕松地回應了一句,語氣篤定。
但她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伸出手撫上門把手,佯裝什么也沒有察覺地推門而入。
房間里十分安靜,做工精細的陳設依舊被擺放在原本的位置,就連擺件的方向都沒有改變。
像是在她不在的時間里,從未有人來訪過。
系統似乎十分警惕緊張,溫黎聽見一陣陣“滋滋”的電流聲。
她卻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將窗簾拉開,任由耀眼的光線灑在床上,她才輕松一躍跳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放松下來。
“啊,真舒服。”
原本只是做戲,可真的陷入綿軟的床鋪之中,溫黎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真實的感慨。
感到一種滿課之后回寢室躺平的快樂。
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咔噠聲從門鎖里傳來,像是有人輕輕反鎖住了。
緊接著,視野中明媚的光線似乎被什么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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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影子籠罩下來,就連空氣中的溫度都似乎變得冰冷了幾分。
她等的人果然來了。
溫黎假意驚惶地睜開眼睛。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房間里出現了十幾道身影。
她的房間實際上極其寬闊,可現在卻聚滿了
身穿魔使衣物的天使,黑壓壓連成一片。
他們手中持著巨大的鐮刀,神情冷漠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你們是怎么進來的”溫黎佯裝狐疑地問。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染著實質性的殺意。那是一種曾經沾染過死亡的眼神。
溫黎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戒備警惕,在背后悄悄捏緊了水晶。
然而,這一次出現在她房中的天使卻似乎對她極其忌憚戒備。
這樣細微到幾不可察的動作并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一道雪亮的刀光劃過空氣,溫黎感覺手腕一痛,指尖不自覺放松了力道。
水晶從她掌心飛出,順著慣性落在地面上茸茸的毛毯上,滾了兩圈后停了下來。
這和劇本寫的不一樣,難道不應該先進行一些例行問話環節嗎
溫黎敏銳地察覺到,或許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火辣辣的刺痛蔓延,溫黎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低頭去看手腕。
女仆裙裝袖擺處的蕾絲袖口被巨鑲生生切斷了一個裂口,一半的袖子欲墜不墜地搭在她手腕上。
一小塊皮膚暴露在空氣里,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緩慢地浮現出來。
剛才那一道攻擊來得太快。
直到這個時候,血痕才一點點溢出來,痛楚也后知后覺地席卷而來。
溫黎顧不上疼痛,視線警向掉在遠處的水晶。
沒了這個東西,她要靠什么和珀金聯絡
不僅是她,房間內所有的天使都盯著這枚水晶。
這是什么一道身影開口,難道,她之前就是用這個東西殺死了那些天使
另一道身影神情肅冷地凝視著水晶,沒有貿然觸碰,似乎有些贊同有可能。畢竟,她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