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腳步一頓,略有些意外地轉過身
頓,暗有些思外地轉過好。
一文體
向來掛著笑意的臉上第一次沒來得及露出什么笑容,反倒顯出錯愕的神情。
“您”
她張了張口,好像猜到了什么,但又像是不敢肯定,很快又重新閉上嘴。
“好了,把你這副表情收一收,看起來真的很蠢。”
珀金挪開視線。
“相對而言,我勉強承認你平時的樣子更好看一點。”
不等她作出反應,他便像是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多浪費口舌,稍微有些不自在地轉移了話題。
“出去,然后什么都不必做,讓那些想要你命的將死之人找到你。”
珀金隨意點了下茶杯杯壁,嗤之以鼻道,“在我的神土上,我倒要看看,是誰嫌自己命活得太長,有膽量對我的人出手。”
聞言,少女臉上憂慮的神情瞬間褪去。
幾乎沒有猶豫,她下意識朝著珀金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那您一定要保護好我哦,珀金大人。”
她的笑容沒有摻雜絲毫雜質,干凈熱烈得不像話,和魔淵的冰冷和腐朽格格不入。
看上去也格外的美好。
甚至會讓他產生一種,什么都不必想,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的念頭。
珀金看著她,眸底掠過一絲復雜。
一紙之隔的那些可能打碎這一切的可能,他突然失去了追究的力氣。
她是誰真的那么重要嗎。
只要她對他好。
只要她從始至終沒想過傷害他。
只要他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人類的氣息。她就還是她。
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靠近他的人。
珀金的視線不自覺看向少女纖細脆
弱的脖頸。
她分明比他想象中還要弱小。
于他而言如履平地的魔淵對她來說卻危機四伏。
而此刻哪怕有他在身后保駕護航,她即將面臨的危險也可能在瞬息之間奪走她脆弱的生命。
但凡他此刻在欺騙她。但凡他慢了千分之一秒。
可她卻連猶豫都沒有地答應了。
像是對他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賴,心里壓根沒有考慮過第二個答案。
可她知道她全心全意信任依賴著的這個神明,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她嗎。
珀金垂下眼睫,倏地感覺心臟好像泛起一陣難以言明的情緒。
他冷笑了一聲,借此掩飾內心不平靜的暗涌“這還需要你來提醒”
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心底翻涌的思緒,少女沖他吐了吐舌尖,轉身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殿門重新闔攏,溫黎目不斜視地調整了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系統看出她愈發靠近屬于自己的房間,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它只不過是墮神的新娘游戲系統衍生出的數據,起初為了維持系統的高貴在溫黎面前裝冷漠。
但經歷接二連三的事情之后,它冷艷的面具越發有些戴不住,打心底里已經開始下意識以溫黎“馬首是瞻”。
你不是說現在不能回到房間里,以免被甕中捉鱉嗎
是呀。溫黎微笑著點了一下頭,但是呢,我們現在就是要讓他們甕中捉鱉。
她可不想以后在珀金的神宮里有家不能回。
打工是很累的,那么大一張床能看不能躺,對她來說實在太折磨了。
所以,她想要更高效一點。
系統不可思議地問你是故意這樣和珀金說的
也不算是。畢竟,復制絕對臣服的動作被珀金打斷,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溫黎聳了聳肩,既然是這樣,愛神直接告訴珀金我是人類,想借他的手殺了我,那我就直接告訴他有人想殺我,借他的手團滅她的手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