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劇烈的擠壓下,項鏈竟然毫發無損。就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她小幅度地松了一口氣,正要開口,便感覺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將她再次一把按在墻面上。
蝴蝶骨猝不及防撞在堅硬冰冷的墻壁上,溫黎痛得皺了皺眉,臉色也有些冷淡下來
“原本我有些想尤伊了,還打算答應你的要求。”
頓了頓,她沒什么情緒地笑了一下,淡淡道,“不過,你現在讓我打算改變主意了。”
說完這些,她就用力揮開禁錮她肩膀的手。
澤維爾似乎也有些驚訝,一時間竟被她輕而易舉地推開。
“那條項鏈,你喜歡的話,那就拿著吧。”
溫黎
輕輕抬了抬眉梢,笑得很無所謂。
她毫無留戀地轉過身,就像是真的被掃了興致,抬手按上房門把手打算離開,“畢竟,如果我想要,赫爾墨斯大人一定不會介意再送給我幾條更漂亮的。
然而就在溫黎打算拉開門離開的瞬間,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卻倏地按住了門板。
“誰允許你走了”
澤維爾陰戾的聲線落在她的發頂,帶著點風雨欲來的意味。
溫黎試著用力,門板上那只手閑適地搭著,看上去絲毫沒有用力。
可門卻在她大力拖拽的動作下紋絲不動。
隨著一聲不悅的冷嗤,溫黎感覺到后背貼上一個懷抱。
那只按在門板上的手也輕描淡寫地松開,朝著她的脖頸處靠近,不輕不重地勾住她的肩膀。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近到溫黎能夠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依稀感覺到肩頭手指傳來的冷意。
空氣中沉浮著若有似無的凜冽氣息,味道渲染在她鼻尖,溫黎甚至感覺周遭的溫度都無端低了幾度。
澤維爾果然跟了上來。
她賭對了。
溫黎面上神情不變,再次用力掙了一下。
她抵觸的動作似乎徹底將黑發神明的耐心掠奪一空。
澤維爾狹長的黑眸危險地瞇起,扣著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一條長腿微屈擠入她雙月退間用力抵住,稍俯身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銳利,像是有黑色的烈焰在其中燃燒,十足的侵略性和桀驁乖戾。
“我可不是你的赫爾墨斯。”
澤維爾唇角扯起一抹帶著冷意的笑容,他眼角壓著洶涌的情緒,一字一頓道,“在我這里,你沒有反悔的機會。”
溫黎象征性再次掙動了一下,便聽見澤維爾不耐煩地輕噴一聲,松開禁錮著她肩膀上的手。
隨即,她眼前一花,一條纖細的項鏈被他像扔垃圾一樣嫌棄而隨意地扔過來。
“喏,我說到做到,這破玩意還給你。”
項鏈在昏暗的房間里折射著璀璨的光暈,在空氣中劃過。
溫黎瞳孔驟縮。
她真的不擅長
接東西啊啊
上高中的時候同學下了體育課給她扔礦泉水,那么大那么重的目標物體她愣是一次都沒接到過。
更何況是這么細這么輕的一條項鏈
溫黎連忙專心致志地盯著項鏈在半空中掠過的拋物線,雙手伸展將它接入手中。
然而她前所未有專注的神情落在澤維爾眼中,卻顯然被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她就這么在意這條項鏈嗎
澤維爾唇角冰涼的笑意盡褪,目光不善地盯著那條項鏈。
這有什么特別的
要設計沒設計,要款式沒款式,金燦燦的又土又無趣,只有赫爾墨斯那種低級的審美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