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險卻不陰鷺,身上帶著令人不那么方案的少年氣和霸道,直白火熱得幾乎能夠灼傷她。
在這樣緊貼的距離下,溫黎甚至能夠感受到澤維爾胸口微微起伏的幅度,他的氣息凌亂地落在她發間。
空氣中各種不知名的香水氣息交織在一起,可屬于澤維爾身上那種濃郁的雪松味道卻強勢地將一切氣味壓制。
就像他本人一樣勢不可擋地霸占了她所有的嗅覺。
在這里,不需要循規蹈矩的規則和舞步,只需要跟隨身體的本能,作出任何能夠帶來愉快和發泄的動作。
就像是短暫地遠離了現實,在這方寸大小的空間里盡情地釋放一切壓抑和情緒。
溫黎曾經是個當之無愧的乖乖女,被父母耳提面命了二十年,向來對
蹦迪和酒吧這種地方敬謝不敏。
但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同學哪怕是想盡辦法也要躲避查寢,熱衷在周五出門蹦迪的心情。
的確令人沉迷。
撲通,撲通。
她分不清這是屬于誰的心跳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音樂的鼓點緩慢停了下來。
或許是這里空間太過逼仄,溫黎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抬起頭,看見霓虹燈正巧掃過來,照亮了澤維爾近在咫尺的桀驁俊美的面龐。
他的額角掛著點晶瑩的汗珠,光線掩映下,更顯得皮膚白皙,五官凌厲。
微長的碎發落在眼睫處,似乎有點刺人,他動作瀟灑地五指伸入發間把碎發向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失去了碎發的遮掩,澤維爾俊美無雙的臉廓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里,溫黎幾乎聽見身邊此起彼伏驚艷的吸氣聲。
黑發松松垮垮地梳向腦后,澤維爾的氣質顯得更加銳利逼人,和著他唇角乖張恣意的笑容,攻擊性和獨屬于少年人的荷爾蒙幾乎撲面而來。
嗚嗚好帥好帥。
溫黎看得挪不開眼睛。
澤維爾就像是生來就生在聚光燈中心的人,任憑周遭無數道或愛慕或驚訝的視線落在身上,他卻連眉梢都沒動一下,垂下眼定定地朝著她的方向掃過來。
“怎么樣,爽嗎”
他勾起唇角,笑容看起來有點不正經的壞。
壓著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澤維爾上前一步俯身欺近她。
“知道嗎這種感覺,在赫爾墨斯身邊你永遠也體會不到。”
他貼在她耳邊,帶著笑意一字一頓地說。
“只有我能給你。”
剛剛劇烈運動過,澤維爾的氣息有些不穩,聲線也帶著點不經意的磁性性感。
凌亂的呼吸和她的交織在一起,暖昧得不像話。
短暫的寂靜之后,前所未有劇烈的尖叫聲和口哨聲從人群中此起彼伏地傳來。
這里光線迷亂而昏暗,再加上先前溫黎作為赫爾墨斯未婚妻舉辦晚宴時,露面的時間并不算長,前來赴宴的神明并沒有認出澤維爾身側這名陌生的異性。
但這并不妨礙
他們認為他們在一起的畫面格外養眼相配。
一直暗戳戳在一邊神隱的小火團也按捺不住,興奮地在半空中上躥下跳,身體因為起伏的情緒而染上通紅的色澤。
“澤維爾大人漂亮姐姐”
氣氛到位了,溫黎打量省澤維爾的神情,看見他俊秀卻凌厲的眉目間流淌的愉悅,感覺到他心情還不錯。
她順勢勾住他的脖頸,笑瞇瞇地說“澤維爾大人,說到做到,現在是不是該把您的秘密拿來給我看一看”
被順毛捋之后的黑發神明格外好說話,他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地低下頭,懶洋洋地道“好啊。”
說完,他便單手扣住她按在懷中,將她抱出了舞池。
不是浪漫的公主抱,溫黎甚至有一種被土匪強搶的錯覺,被勒得肋骨一陣生疼。
但好在澤維爾腿長,三兩步就把她帶回了吧臺旁,松手把她放在高腳椅上。
溫黎剛坐穩,便看見桌面上多出了一枚金屬質地的骷髏八音盒。
澤維爾似乎格外鐘愛中二少年才會喜歡的骷髏圖案,溫黎已經見怪不怪。
她把八音盒拿起來端詳,感覺它入手冰涼,沉甸甸的,金屬泛著陳舊的暗色,看上去倒是和澤維爾的審美格外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