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確認魔淵之主并沒有留下任何監視的魔使、而是真的一走了之之后,只得原路返回了房間。
這爹到底是怎么當的
剛毫不留情地抽了親兒子一頓,竟然一點關心都沒有。甚至連藥品都沒有留下,就這么走了。
心可真夠大的。
溫黎一邊恨恨腹誹,一邊吃力地接了一大盆冷水,浸濕了布巾傾身跪在床邊。
她伸手撩開澤維爾額間的黑發。
入手一片黏膩的冷汗,可掌心下的體溫卻依舊滾燙。
將濕潤的布巾搭在澤維爾額頭上,溫黎憂心忡忡地重新站好。
只能先物理降溫了。
她有點猶豫地看向澤維爾胸口的傷口。
要用她的半吊子水平幫他處理嗎
會不會她還沒處理完,澤維爾原本還好端端的就反過來被她折騰不行了。
不用,親愛的玩家。
系統上線安慰她,嫉妒之神澤維爾是游戲可攻略男主之一,這點小傷是完全可以自愈的。
這也算“小傷”
溫黎有點懷疑。
但畢竟是游戲系統,她稍微放下了一點心。
你還不如趁機靠近他,像你之前經常做的那樣,多賺取一些肢體親密度。
系統提醒她,你知道的,在這道時空裂縫里,不知道你究竟要待多久。
溫黎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傷得太重了。
只要不是她快死了,她都不至于這樣趁人之危。
尤其是澤維爾這一身傷,都是為了保護她而受的。
橫豎澤維爾也從來沒有抗拒過她的肢體接觸。
現在她成了他暫時的貼身女仆,以后再找機會也是一樣。
然而溫黎忐忑地等了許多天。
第一根生命蠟燭徹底燃盡,僅剩的那一根幽幽點燃,澤維爾卻始終沒有轉
醒的跡象。
現有的生命蠟燭只夠燃燒三天了。
溫黎這些天都只在沙發上將就淺眠一會,衣不解帶地替澤維爾換水。
可被冷水浸濕的布巾總是很快便被灼熱的體溫蒸的發燙。
她再一次把換好的布巾搭在澤維爾額間,狐疑地問你確定真的可以自愈這么多天了,不吃飯可以,可是不喝水真的沒事嗎
溫黎也曾經嘗試過給他喂水,但最終以枕套濕透而失敗告終。
系統的語氣有點不確定正常情況下是可以的。
溫黎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正常情況下,男主不會在神力耗空的時候,被魔淵之主這樣級別的神明全力抽上十鞭。
系統:
溫黎再次端了一碗水坐在床邊。
電視劇里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需要用嘴喂的吧。
她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向澤維爾微抿的薄唇。
血跡已經被她小心翼翼地擦掉。
就連胸口處的傷口,她都一邊幻痛到表情管理失控,一邊一點點地替他清理過一遍。
衣服也是她換的,過程中卻并沒有獲得任何肢體親密度。
溫黎心里開始蠹蠢欲動。
替傷員喂水,這不算趁人之危。
這充其量叫做天時地利人和。
溫黎打定主意,低頭抿了一口水。
然后,她緩緩起身,單手撐在澤維爾耳側的軟枕上,略微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