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他露出一個意猶未盡的笑容,語氣極盡惡劣。
“我們之間,又走到了哪種程度”
溫黎呼吸驟停。
赫爾墨斯指尖輕點著膝蓋,沒有說話。
他這樣一反常態的沉默,讓澤維爾內心涌現起強烈的報復一般的快感。
原來赫爾墨斯也有這一天。
但除了這種第一時間洶涌而來的情緒之外,那些情緒褪去后,又逐漸浮現出更多他說不清的情感。
就像是在一場不成文的角逐和爭奪之中占了上風,搶走了另一個人視若珍寶的東西,成了凌駕其上的勝利者。
好像這樣一來,那被爭奪的寶物就會真正屬于他一樣。
“怎么不猜算了,我不介意直接點告訴你。”
像是一個新生的獅王,凱翩著先任獅王的領地和獵物,急于給自己的成果做上屬于自己的標記。
澤維爾慢悠悠地扔下最后一句話,明目張膽地宣誓主權我和她已經在一起睡過了。
溫黎“不是。”
她
實在不能放任事態繼續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了。
再這么下去,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收場。
趁著赫爾墨斯還沒有流露出多少不悅的神情,溫黎再次警告般瞪了澤維爾一眼。
緊接著,她雙手抱住赫爾墨斯的手臂,十分真誠地解釋道
“的確像澤維爾大人說的那樣,我們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但是其他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赫爾墨斯沒有推開她,掀起眼皮總算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他很平淡地說。
身為他的食物,對抗神罰的祭品,他的每一任未婚妻都必須擁有著最純潔的身體和靈魂。
她身上氣息對他的吸引力并沒有減少,這無疑是最直觀的答案。
赫爾墨斯并沒有懷疑溫黎。
但這并不妨礙他對于她不加掩飾的偏袒和在意感到受用。
赫爾墨斯眸底冰冷的暗芒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慢慢地、一點點地收緊了手臂,將她更緊地圈入懷中,像是在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但我說過的,未經允許被除我以外的人觸碰,這會讓我有些在意。”
赫爾墨斯的聲線依舊是低啞的,帶著一點淡淡的引誘意味。
溫熱的唇風掠過溫黎耳畔,裹挾著讓人欲罷不能的木質味道。
“那么回答我,甜心,他的哪只手碰了你”
溫黎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的問不知道怎么回答。
赫爾墨斯俊美深邃的臉近在咫尺。
在那幾乎完美得如同雕塑一般的五官上,她依稀辨認出了他沒有說出口的后半句話。
如果澤維爾的左手碰過她,他就廢了澤維爾的左手;右手碰過她,他就廢了澤維爾的右手;如果雙手都碰過她,他就要澤維爾為此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讓澤維爾明白,擅自觸碰他獵物的后果。
溫黎抿了下唇角。
雖然說受罰的人并不是她,但
她朝著澤維爾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遠處,澤維爾坐在虛空之上,也正定定地盯著她。
見到她看過去,他甚至朝著她揚起一個玩味而暖昧的微笑。
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即將降臨的危機感,只單純地在期待她到底會怎么回答。
真是個不聽話的臭弟弟。
溫黎心情復雜地挪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