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并不嚴重,只是微微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不知道是不是仰仗著珀金的體質,就連一點血都沒出。
“珀金大人。”她沒有抬頭,就著這個姿勢輕聲說,“這其實沒什么,更何況我是心甘情愿的。”
珀金喉頭微動。
他突然低下頭,像是為了掩飾什么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情緒,沒有說話。
溫黎卻突然感受到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用力勒緊。她幾乎感覺一瞬間無法呼吸。
隨即,一種更濃重更巨大的悲傷和痛苦涌上心口。
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強烈情感。就像是被封印壓抑累積了上干年,猝然找到了缺口突破而出。
她鼻尖一酸,生理性的淚水登時不受控制地,順著眼眶落下來。
一滴淚砸落在膝頭,發出微不足道的“啪嗒”一聲輕響。
溫黎始料未及,就像是短暫地被身體的情緒控制住,有點后知后覺的茫然。
這不是她的情緒。
難道是
珀金殘存在這具身體里,不可言說的悲傷。
珀金像是感受到什么,倏地撩起眼睫。
看見溫黎眼角欲墜不墜的淚時,他的神情也怔愣住了。
下一刻,他的唇角便再次緊抿起來,下頜線條也緊緊繃住,眼底浮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自責。
“真是嬌氣。”珀金垂下眼。“只不過是一點小傷,上了藥
很快就會好,哭什么”
嘴上僵硬別扭地朝諷著她,溫黎卻感受到傷口四周被人更輕柔地撫弄,像是在幫她緩解刺痛。
肢體親密度20
口是心非。
溫黎沒有反抗,她偏了偏頭,看著珀金蓬松柔軟的發頂。
“我才不是嬌氣哦。”她半真半假地說,“我是心疼珀金大人。”
輕揉她手臂的力道一頓。
珀金抬起頭看著她,眼神幽邃莫測,辨不清意味。
四目相對。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黎聽見珀金的聲音。
“我的確從來不在意規則,但現在在這里的不只有我。”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措辭,沉默了良久才接著道,“我只是,擔心”
這一次他不再接著說下去了,略有點不自然地微微側過臉,挪開視線。
在溫黎的角度,正好看見他發間若隱若現的耳根,正一點點迅速地染上一層熟悉的紅暈。
她看著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蠢蠢欲動。
“難道”
溫黎眨了眨眼睛,佯裝什么都沒有看出來的樣子,明知故問。
“您是在擔心我”
作者有話要說常言道,人品是守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