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放肆,喜歡是占有,而愛是放手,愛是成全音樂起
主動來給她送改造度。
溫黎心情愉快地轉身,朝著神宮大門走去。
以后要不要對他稍微好一點呢
在溫黎看不見的地方,澤維爾的臉色一點點冷淡下去。
他沒有施展時空神術,就這樣踏著夜色原路返回。
直到逐漸靠近一片光禿十分突兀的灌木叢時,他才面無表情地停下腳步。
死寂的灌木叢中倏地傳來一聲輕響,似乎有什么膽怯地朝著更深處蜷縮了下。
澤維爾唇角掀起一抹殘忍嗜血的笑意。黑色的烈焰在指尖躍動。
他沒有再靠近,任憑冰冷的火焰朝著灌木叢席卷而去,瞬息間便吞噬了整片草叢。
霸占她視線的、分走她關注的、被她真心實意喜歡夸獎的
都去死吧。
晦暗的火光映在他黑寂的眸底,偌大一片灌木叢在彈指間便被焚燒殆盡。
連一點灰燼都沒有剩下。
澤維爾暢快一笑,轉身離開。
溫黎穿行在奢華的走廊中,心里稍微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這一次,她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段時間。
她甚至已經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圓了。
溫黎停下腳步,頭腦風暴思索著待會見面時應該說點什么,身邊突然傳來一道恭敬的女聲。
“赫爾墨斯大人請您去書房找他。”
溫黎若有所思地垂眸。
她剛回來沒多久,赫爾墨斯就派人邀請她去書房。
她的行蹤對他來說簡直了如指掌。
但既然赫爾墨斯已經開了口,她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知道了。”
溫黎臉上揚起一個明媚的微笑,就像是對此格外受用一般,把玩著指甲扭動細腰向書房走去。
女仆沒有跟在她身后,而是選擇了安靜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溫黎心里有點忐忑,不自覺回想起先前在神殿里看見過的畫面。
那樣冷漠、殘忍、嗜血、高高在上仿佛掌控著一切的赫爾墨斯
如果他真的因為她這次的不告而別而動怒,他會怎么處置她
站在書房門前,溫黎臉上的笑意不自覺收斂了些。
她再次檢查了一下游戲背包欄,確認無論接下來發生什么,她都有足夠的幾率逃出生天之后,才做了個深呼吸,推門而入。
房間天花板的正中間垂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夜明珠層層疊疊攏合在一起,散發著瑩潤的光暈。
溫黎一眼便望見不遠處高大欣長的背影。
赫爾墨斯正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光影在他寬闊的肩膀處交錯,分割成明昧交織的色塊。看上去簡直像是藝術展館里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雕塑。
聽見房門的聲響,他半側過身。“甜心,到我身邊來。”
溫黎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赫爾墨斯的五官比其他三名可攻略男主都要更偏歐洲人的深邃,骨骼立體,眉弓很挺,眼窩深邃。
這也使他的眼神看上去永遠那么深情,這一眼望過來時,就像是在金眸中藏匿了一片溫柔的海。
溫黎摸不透他的想法,干脆順水推舟地走到他身邊。
她一靠近才察覺到,在赫爾墨斯身側的墻面上正掛著一幅畫。只不過在她剛才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被他過分優越的身材完全遮蔽住了。
溫黎有些驚訝地盯著那幅畫。
那正是之前在她解鎖的約會劇情中,街頭畫師為她和赫爾墨斯現場以神術繪制出的畫像。
只不過,當時只是輕飄飄一張紙,但現在那張紙卻被人細心地放置進了精美的透明畫框里。畫框邊緣雕著栩栩如生的獅鶯獸浮雕,象征著色谷欠之神尊貴的身份。
這無疑是一種無聲的宣告,這幅畫屬于色谷欠之神。而且是他格外珍視的一幅。
“這個位置還滿意嗎”
赫爾墨斯聲音松散地落在耳畔。
他的語氣很散漫,染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任何負面情緒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溫黎點了點頭,她對這幅畫究竟出現在哪里其實沒有太多計較。
頓了頓,她試探著問您不問我這些天去了哪里嗎
赫爾墨斯輕笑一聲,沒有立刻回答。
他抬起手撫了撫畫框,指尖若有似無地撫過少女帶著甜蜜微笑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