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覺得維克這種冷臉帥哥逗起來非常有趣。更別提他本人似乎是個極其擅長腦補的性格。
溫黎故意歪了歪頭,將臉湊得更近了一點,笑瞇瞇道“您看著我的臉,不覺得有些熟悉感和親切
感嗎”
她有心誤導維克。
后者也正如她所料,幾乎是沒有任何掙扎地掉入了她準備好的陷阱里。
維克面無表情地打量她,視線在她似曾相識的發色和瞳色上微微停頓了一下。
似乎早已經接受了這種稀奇瞳色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身邊,他甚至有點麻木地恍然大悟道
“莫非您也是溫黎小姐的孿生姐妹”
溫黎險些笑出來。
她憋著笑意煞有介事地點頭“那么,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維克下意識側了側身,為她讓出半個身位,抗拒和戒備肉眼可見地減輕了不少。
但下一刻像是想到什么,他又突然皺了皺眉,有點遲疑。
溫黎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嗎”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加上這張熟悉的臉讓維克下意識降低了戒備,他提醒溫黎您現在最好不要進去。
“卡修斯大人他”
似乎在斟酌措辭,片刻后,維克才語氣有點古怪地說,“現在的狀態不太穩定。”
狀態不太穩定
溫黎腦海中閃過一雙暗紅色的瞳眸。
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每次回想起那時見到的卡修斯,溫黎都覺得熱血沸騰。
那樣粗暴、熱烈。
撕碎了平時清冷自持面具,將一切邪惡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她眼前。
而且只這樣對她一個人。
該說不說,雖然她沒有什么受虐傾向,但是她真的覺得好帶感
“沒關系。”溫黎瞬息間做好了決定,直接推門而入。
她才不會說她其實有一點期待呢。
吃起醋來的卡修斯單獨相處起來會是什么樣
如果發現什么不對勁的苗頭,大不了她就用傳送陣逃走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金發少女神情篤定,雖然推門的力道并不大,但卻走出了一種舍我其誰不容置喙的感覺。
維克竟然一時間沒有攔她。
就在他這一刻的愣
神之后,再次回過神來,眼前的房門已經再次關閉。
金發少女的身影被隔絕在緊閉的門板之后。
房間里光線昏暗,窗簾半掩著,黯淡的血月光輝從縫隙中朦朧地映入地面。
一道高挑頎長的身影負手立于窗邊。
卡修斯沒有穿那件象征著暴食之神身份的黑色神袍。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包裹著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
銀白色的碎發垂落耳際,在月色下被染上一層柔和血腥色彩。
地面上鋪著的地毯吸收了一切聲音,溫黎上前一步。
“卡修斯大人”
她有些辨不清卡修斯此刻的狀態。
和她想象中曾經打過照面的偏執相比,卡修斯此刻冷靜得多。僅看背影,甚至和平時并沒有多少差別。
黯淡的光影在他立體俊美的臉上交錯,更襯得臉廓清俊冷峻。
卡修斯沒有轉身,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到訪一般。
“我知道你會來。”他的聲線沒有多少起伏,“我在等你。”
但這種平靜,在死寂的空間里無端聽上去有些詭異。
就像是深深掩著什么晦暗不明的躁動情緒,只待撕裂一個細小的缺口,便似熔巖般肆意迸發。
暴食之神看起來有一點異樣。系統甜甜的蘿莉音抖了一下。
它最害怕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了。
它也是飽覽恐怖片的系統,非常有經驗。
通常這種最安靜最安全的氣氛下,很快就會出現可怕的畫面
溫黎細細觀察卡修斯片刻。
他看起來還算正常,不像是之前發病時那樣判若兩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