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赫爾墨斯漫不經心道,“沒有人有讓我困擾的資格。”
溫黎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赫爾墨斯年輕的時候這么狂的嗎
“那如果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呢”她故意挑釁地問。
赫爾墨斯很淡地冷笑一聲一個廢物,和很多廢物,又有什么差別。
溫黎“”她看著赫爾墨斯的側臉。
青年時的神明五官已經長開,深邃的輪廓初現,但眉眼間的鋒銳卻比成熟之后更重。
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又像是這世上最烈的酒,絲毫不做遮掩。
這樣面無表情地用正經語氣說出這么狂妄的話。也難怪魔淵之主會嫉恨他那么多年。
溫黎幽幽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安靜飄到赫爾墨斯身邊跟上他。
少女的靠近掀起一陣微弱的氣流。
如今神袍被他親手脫下,赫爾墨斯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簡單的黑色襯衫,領口兩粒扣子沒有系,隨著這陣氣流微微搖晃,露出清晰的鎖骨。
赫爾墨斯的身體略微僵硬了一瞬間。
他不太習慣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以這樣近的距離相處。但是少女卻似乎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這一次,他忍耐了一下,沒有立即避開她。
神明之間的神術通常并不能共存,尤其是將一名少女囚禁在這里的神術。
赫爾墨斯原本以為,他會受到強烈的抵抗壓制。但
出乎意料的,他斬斷這條金絲實在太過簡單。
金絲上的力量浩瀚而強大,氣息卻令他感覺十分熟悉。就好像是來自于他自己。
赫爾墨斯根本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這里囚禁了一名金發少女。他對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所以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她是他未來的未婚妻
赫爾墨斯色澤清淺的眼眸微瞇,不帶任何谷欠念的眼神在少女身體的每一處掃過。
的確很美。
但他真的會需要未婚妻這種無聊的陪伴者嗎
赫爾墨斯收回視線。
他的腳步邁得很大,也沒有等別人跟上的習慣,很快就走出好幾米遠。
溫黎看著赫爾墨斯毫不留情往前走的背影,覺得很稀奇。
她熟悉的那個愛馬仕老公不是這樣的
他那么體貼那么有紳士風度,會特意為了她放慢腳步,要么牽著她,要么攬著她。總之,絕對不會讓她有這種被拋下的感覺的
她這是來夢境里參加變形記的嗎
“等等我”少女聲音很軟,但語氣卻不怎么好,蘊著點不滿的抱怨。
赫爾墨斯還未落地的鞋面微微停頓。
他收回腳步轉回身,看見金發少女遠遠飄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一臉幽忽地盯著他。
他是真的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
“抱歉,有點太快了。”赫爾墨斯開始感覺到有點頭痛。
但他薄唇微抿。還是耐著性子縮小了步伐,“現在這樣呢,跟得上嗎”
如果她沒有說謊的話,被未婚妻親近理所應當。只是,他還不太適應。
少女扭過頭重重哼了一聲,但身體卻很誠實地飄了過來。似乎是原諒他了。
溫黎重新貼到赫爾墨斯身邊,欣賞他少有的正經表情。
她感覺得到,自從她靠近了他,他清晰分明的下頜線便愈發明顯不自覺緊繃起來。
好一個沒經過調教的大直男。
但是這是色谷欠之神的天賦技能嗎溫黎稍微有點耳根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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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忍無可忍地上線。
那是你的問題,謝謝。
“怎么了。”
金發少女心不在焉地出著神,動作也慢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