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黑斯壓下心床那一點不耐,信下腳步赫小玉斯壓下心底那一點不耐,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這么慢也跟不上嗎”
“嗯哦,當然不是。”溫黎回過神,輕盈地瞬息間飄到赫爾墨斯身邊。
“終于可以出去轉一轉了,每天憋在你的神言里好悶哦赫爾墨斯大人。”
金發少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仿佛整個人都從發霉重新煥發新生一般,興致勃勃問,今天我們去哪”
與她愉悅的反應截然不同,赫爾墨斯的神情很平靜。
“看望露西婭。”他抬眼。
啊,露西婭。
那個漂亮明快的少女在腦海里閃回。
溫黎突然意識到,自從上一次分別,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赫爾墨斯這位有故事的妹妹。
她沒見到過,赫爾墨斯自然也沒見到過。
跟著赫爾墨斯回到這座熟悉的神宮中之后,溫黎便直接沖到了赫爾墨斯的臥室往那張柔軟的床上撲。
然后意料之中地撲了個空。
但溫黎并不失望。
在之前那個地方待了那么久,她現在需要一個熟悉的舒適的環境。就算只能看看也好過看都看不到。
赫爾墨斯散漫倚在門邊,看著少女在他的房間里撒歡。
然后聽著她時不時一句啊這個擺件我從來沒有見過誒這個這個現在一直擺在我的梳妝臺上呢。
她姿態熟稔,一路駕輕就熟,看上去比他還像是這座神宮的主人。
心底最后那一丁點疑慮也不得不在這種狀況下被打碎了。
赫爾墨斯臉色古怪。她竟然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不然他沒辦法解釋,她為什么會對他神宮中的一切都這么熟悉。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旁人進入他私人領地的人。
這座神宮的大門從不對外人敞開,就連露西婭和勞倫斯
都只偶爾來過零星幾次。而且他們向來最多只會止步在宴會廳。
確認這一點之后,赫爾墨斯便直接離開。
既然她對這里如此熟悉,那她應該能照顧好自己。
發泄了很久精力之后,溫黎再次抬起頭時,便只看見空空如也的門口。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赫爾墨斯就這樣把她丟下了
起初溫黎還有點不敢相信,但是隨著她好幾天都沒見到赫爾墨斯的身影,她才終于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好啊,自從穿越到游戲世界里來,她經歷過威脅殺機,但偏偏還沒有被無視過。
尤其無視她的對象,還是對她最大方細膩的赫爾墨斯。
溫黎原本打算主動去他面前刷點存在感,但沒想到就算她壓根找不到他。
和成熟后整日只需要情懶躺在沙發上品酒作畫不同,青年時的赫爾墨斯十分忙碌。
勞倫斯總會將最困難最危險的事務一并丟給他,然后微笑著用一句信任做結尾。
與未來懶散迷人的氣息不同,現在赫爾墨斯身上永遠帶著魔淵最寒涼的晨露。還有最腐朽的血腥氣。
期間也有不少追隨著他的神明來到神宮門前。
有人求他再爭取,也有人困惑問他究竟為什么放棄,無一例外都被攔下。
算算時間,應該也過去了將近半年。
這卻是溫黎第一次再次和赫爾墨斯打照面。
發現他的瞬間,她就貼了過去,然后死纏爛打著要跟著他一起出去。
夜色凄冷,無垠的黑暗之中,血月的光輝在整片土地上拖拽出一層朦朧的緋色。
風吹動赫爾墨斯的神袍,象征著色谷欠之神身份的獅鷲獸圖案在風中滾動。它本就猙獰的巨口仿佛張開,要將周遭的黑暗吞噬。
這時候他竟然是每日神袍不離身的。溫黎跟在赫爾墨斯身后不遠處,略微有點意外。
總算要見到那位神秘的妹妹了。還真是有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