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抽回手臂低眸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亂的袖口,神情冰冷地盯著她。“我從來沒見過比你還熱衷于多管閑事的人。”
這怎么算得上多管閑事
溫黎絲毫沒有被他色厲內荏的冷言冷語影響到。
她上前一步更靠近珀金身前,仰起臉來微微一笑,您是我最在意的人,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叫閑事
珀金眉目間的情緒一頓。
最在意的人
況且少女伸出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左胸口。您的善心,難道不應該讓他們感受到嗎下一瞬,她亂動的手便被用力攏在掌心。珀金并沒有甩開她,而是更用力地抓緊她的手。
我
才不需要這些。他轉過頭。
他需要的,只是
不過我很需要哦。
溫黎反握住珀金的手。她感受到他修長骨感的指節微微一蜷。
少女拖長了尾音道“我希望珀金大人的好,能夠被整個世界都知道。”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誤解您,傷害您。珀金狹長湛碧的眸底掠過一絲怔然。
他指尖下意識再次收攏,將少女柔軟的手指緊緊扣在掌心。就像是曾經融為一體那樣,永遠不會分離。在蔓延的夜色中,周遭人聲喧擾。
卻仿佛有什么凝成一張透明的薄膜,在他們周圍隔絕出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在這種暖昧的安靜之中,珀金卻突然想到什么,冷不丁一聲冷笑。
溫黎
不問問你的未婚夫去了哪里原來是突然開始吃醋了啊。
反正現在赫爾墨斯并不在這里,當然是先哄老婆重要。
溫黎一點都不別扭地笑著說“可是現在陪在我身邊的人是您呀,我當然只關心您。”雖然明明知道她在說謊話。她就是個撒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會眨的騙子。
但是這種裹著糖衣的謊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格外順耳。
令人忍不住淪陷在其中。
珀金想維持住冰冷的神情,可臉色卻不受控制地稍微緩和了一點。
你知道就好。他冷嗤了一聲,就算是你問出口,我也不會告訴你。溫黎
還真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她的改造真的成功了嗎
珀金注視著路上來往的行人。不知道多久,他再也沒有見過這樣平凡而熟悉的畫面。
再一次去看,心境卻早已不同。
恨也好,怨也好。都好像在漫長的時間中沉淀。
緊接著,又被少女柔和明媚的笑靨不知不覺清理掉。
現在他的心里竟然
很輕松。
少女縮在他身側不再說話。
少了那些令人無奈卻又無法反駁的狡辯之后,她安靜的樣子看上去格外乖
巧恬靜。
心底像是突然被一種溫水一般的情緒塞滿了,珀金牽起她的手邁步向回。
在無數相攜著往家趕的身影之中,他們無比自然地融入人流,就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對年輕夫婦。
蕭瑟的寒風掠過,無數人下意識打了個冷戰。少女也不自覺朝著他的方向更靠近了點,本能般往他懷里縮汲取熱量。
珀金沒有拒絕。他垂下眼,冷白食指替少女撫平略有些卷邊的衣領,遮住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
走了。他說。
“我們也回家。”
在跟隨著珀金回到魔淵的路上,溫黎便迫不及待地一心二用起來開始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