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光屏自動收回,兩個熟悉的熒光框彈了出來。
親密玩法
劇情玩法
那當然是選擇親密玩法了。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么打探過往經歷信息的必要嗎
溫黎毫不猶豫地在親密玩法選項框上點擊了一下。
下一瞬,熒光框化作萬千光點散去。
視野失去了朦朧的一層半透明的遮擋,溫黎的視線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清晰到,就連卡修斯蒼白卻骨感的手指,抬起的每一個細微的幅度,都分毫畢現。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地,也映在他挺拔修長的身體上。
卡修斯指尖探入虛空。
剎那間,風云變色。
濃稠混沌的云層聚了又散,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低。
在一眼望不見盡頭的黑夜之中,突兀出現幾抹格格不入的瑩白。剔透晶瑩的雪旋轉著自天幕飄然而下,墜落在他指端。溫黎的眼睛不自覺因為驚訝而睜大。
周遭寂靜無聲,只有她清淺的呼吸。還有越發劇烈的心跳聲。
漫天飛雪輕緩飄落,紛紛揚揚,將整個黯淡的天幕都點綴上星星點點的純白,一直蔓延向看不見盡頭的遠方。
血月無聲高懸,那些濃墨一般化不開的夜色,也一片安靜之中被折射的月光之中,變得更透亮。
卡修斯竟然真的因為她心血來潮的一句話,為她在魔淵中下了一場雪。
溫黎按捺不住地托著下巴,朝著身側的銀發神明看去。
卡修斯依舊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他慵倦倚在她身側的圍欄上,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
卡修斯五官俊美,周身氣息冷倦懶淡,大多時候都萬事不入眼入心地半闔著眼,就連呼吸都清淺得仿佛靜止。
但他身上淡漠卻強悍的氣質卻極具存在感,令人很難忽略。好好看。金發少女唇角忍不住上揚,感慨了一聲。
不知道說的是雪還是人。
卡修斯淡銀色的睫羽掃下來,冰藍色的眼眸像是沉靜的汪洋,漠然中漾著足以包容一切的溫柔。他輕抿了一下唇角,弧度上揚。
這是一個再清淺不過的笑意,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笑意。
它實在是太淡
了,一瞬即逝,令人還來不及查探便湮沒在他面無波瀾的神情之中。但溫黎卻敏銳地捕捉到卡修斯唇角那抹一閃而過的弧度。
這也太
帥了吧
溫黎原本覺得小說中描寫的那種“高冷冰山竟然笑了”、“簡直像是冰雪消融”什么的,實在是有點太夸張。
就像是那種好久沒有看到少爺笑得這么開心了一樣的陳年老梗。
但就在她親眼見到的這一刻,溫黎才不得不承認。
那是真的那是真的那是真的瘋狂點頭。
甚至她覺得她在這一刻有點詞窮,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描述她受到的震撼。但身體卻很誠實。
溫黎下意識朝著卡修斯的方向又蹭了幾步。
少女手指百無聊賴地搭在紅玫瑰嬌嫩的花瓣間,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擺弄著。他們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并肩而立,看著窗外綿延的大雪。窗外依稀傳來幾句零星的驚異感嘆聲。
竟然是雪魔淵中從不下雪的。
發生了什么事
雪恐怕只有掌管自然的那位大人,能夠做到在魔淵中創造這樣的奇觀。是卡修斯大人“卡修斯大人怎么會突然想起雪,他不是一向對一切都事不關己嗎”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按捺不住字里行間驚喜的笑意。窗外喧擾,窗內卻是寂靜的。游戲光屏悄無聲息地再次彈出來,文字滾動。
在一片寧靜中,卡修斯低下頭。
積雪落在窗臺邊,瑩白的色澤反射在他清俊的臉廓,那雙迷人的眼睛比往常深邃許多。
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卡修斯薄唇微抿,盯著少女熟悉而生動的側臉良久,才嗓音清冷地開了
卻是一個極其不相干的話題。
甜點的種類有很多。
他看著你,為什么你偏偏鐘愛餅干,而且把它做成特定的形狀你一愣,有點意外卡修斯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為什么要特意做成特定的形狀
其實這個問題你也沒有想過,似乎這只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你想了想,實事求是地為這
種動機找了一個比較貼切的形容。“就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