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他是出了什么事嗎
分明他曾經親口說過青睞干凈、明亮的顏色。你心底涌起一陣擔憂。
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主動去查看一下他的情況。
光幕化作萬千光點散去,溫黎低下頭,不意外地看見自己已經半只腳踏進了珀金神宮的花園里。
這還是溫黎第一次見到夜色下的花園。
失去了神光的掩映,純白色的玫瑰花瓣在夜色下呈現出一種灰白的冷色調。血月無聲地高懸在天邊。
猩紅的月色無聲地傾落下來,掠過深綠色的草坪,掠過茂盛的枝葉和純白的花蕾,在亮銀色的哥特式宮殿墻面上籠罩下一層很淡的緋紅色光邊。
周遭很安靜。
就像是一向喧鬧明亮的房間里關了燈。像永動機一樣活躍了太久的生靈,終于在這一刻陷入久違的沉眠之中。
找到珀金并不難。
他甚至并沒有避著她。溫黎像往常無數次那樣推開沉重的殿門時,便看見落地
窗邊躺椅上那道斜倚的身影。
珀金隨意靠在椅背上。
溫黎眨眨眼睛,莫名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珀金脊背向來挺直,就連在神國磋磨時都未曾彎折過半分。此刻卻松散下來緊貼著軟枕,頗有幾分慵懶隨性的意味。
很不像他。
這是第一次,在聽見溫黎開門的動靜時,珀金沒有立即看向他。他單手支著額角,漫無目的看著窗外。
或許是由于神宮中常年亮如白晝,這個房間里并沒有其余的照明物。
那雙狹長湛碧的眼眸落滿夜色。猩紅的月色映入眸底,融化在一片幽邃的情緒之中。
溫黎敏銳地聞到一股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氣味。
有點刺鼻,有些辛辣。
是酒精味。
她有點意外地轉頭看一眼平時擺放茶壺的邊幾,果然只看到一片空蕩蕩。
珀金這是轉性了天天清高品茗、滴酒不沾的老干部,竟然也會一個人喝悶酒
溫黎有點不敢置信,她快步走到珀金身邊低頭一看。珀金左手正松松扣著一個陶瓷茶杯。
對于她的靠近,他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什么反抗的意思。溫黎干脆一把將茶杯從珀金掌心搶過來,湊到鼻尖下方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股嗆鼻苦澀的味道登時順著鼻腔涌上天靈蓋。溫黎險些被熏得頭暈。
真的是酒
溫黎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她盯著手里的茶杯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又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珀金。用英式茶杯喝酒還挺有創意的。
也虧珀金做得出來。
您這是突然溫黎想了想,半天卻也只能憋出一個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離奇的原因。
好奇酒的味道
珀金依舊沒有在看她。
哪怕是她動作極其冒犯地直接奪走了他的杯子,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視線辨不清喜怒地落在玻璃窗倒映出的剪影上。
直到聽見這句話,他才像是從某種狀態中回到現實,但莫名的,動作稍微有一點遲緩。珀金撩起淡金色的眼睫,轉過頭來。
34你怎么在這里。
余光瞥見她,他皺眉,用一種很冰冷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