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過那個帥哥好像并不是他們專業的。難怪這么有恃無恐。
不過
眾人大氣不敢出地小心翼翼瞟向講臺上那道高挑的身影。
能在珀金教授這種恐怖的壓力下談笑風生,恐怕也是一種能力。
溫黎
卻沒有感覺到太多驚訝,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根據之前她所看到的,澤維爾和珀金應當是認識的。
她現在只是盡量地低下頭,努力縮小存在感。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殃及她這條池魚。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感受到了她崩潰的祈禱。
溫黎感覺那道如有實質的視線緩慢地挪向她,然后掠過。
珀金面不改色地轉開視線,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他敲了兩下講臺,語氣冷冰冰的,言簡意賅“課本翻開,劃重點。”
這一次,全班再一次震驚了。
劃重點
珀金竟然會劃重點
如果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那就是傳言不可盡信。在短暫的怔愣之后,班級里傳來整齊劃一的翻書聲。
一時間,凝固的氛圍被一陣“嘩啦啦”的翻頁聲吹散了,所有人都像打仗一樣爭先恐后地翻開書,生怕錯過了什么。
溫黎卻微微愣了一下。
她突然回想起昨天幫珀金整理書架時候發生的事。說起來還挺沒骨氣的。
雖然一開始她在內心狠狠控訴珀金的壓榨行為,但是礙于情面,也出于一些近距離欣賞美人的心思。
之后,她竟然真的規規矩矩地按照珀金所說的那樣,每周準點報道。
現在是學期末,課業壓力大,溫黎昨天一邊機械性地整理著幾乎根本沒什么變化的書架,一邊沒控制住地走神。
她原本以為高中畢業就是解脫,但沒想到上大學才是煎熬的開始。
績點,干什么都缺不了為這件事頭禿。
如果珀金真的像傳說中那樣不近人情怎么辦
保研或者申請留學的時候,審核官才不會管她到底有什么隱情,只會覺得她不夠優秀。心情不好一道清冽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溫黎回過神,扭過頭看去。
珀金坐在窗邊的書桌前,單手端著骨瓷茶杯,正意味不明地盯著她。溫黎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才她好像一不小心嘆氣出了聲。“沒有。”她下意識否認。
我看起來很蠢還是很閑珀
金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我是辨不清你的謊話,還是樂意花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
溫黎
她抿了下唇角,遲疑片刻后,還是選擇斟酌著措辭實話實說。學期末了,學生會工作忙,還得考慮期末考的事情。頓了頓,她垂眸,壓力有點大。珀金沒說話。
他淡金色的睫羽掃下來,看著掌心的茶杯。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又像是單純在欣賞杯中沉浮的茶葉。
就在溫黎以為他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會給她回應的時候。她聽見他情緒莫名的聲音。
那你離開學生會不好嗎
溫黎一怔。離開學生會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她沒再說什么。
可能在教授眼里看來,學生社團活動永遠不如學習重要,所以他并不能理解她的苦衷。珀金也沒再多說。
那時空氣里陷入一種古怪的沉默,溫黎幾乎是逃命一般飛快地整理完了書架,然后退了出去。她以為這件壓根稱不上事情的小插曲,應該就這樣草草了之了。但今天看來,似乎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簡單地結束。溫黎垂眸盯著課本上密密麻麻的重點。珀金教授這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她嗎
現在整個班級都神經緊繃地跟著劃重點,澤維爾反倒像個異類,身前什么也沒有,表情看上去也興致缺缺。
他單手支在課桌上撐著額角,眼睛光明正大地盯著溫黎看。望見她臉上怔忡感動的神情,澤維爾不悅地冷哼一聲,伸手捏著她的下頜把她的臉掰向自己。
不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