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道士實話實說。
“但最可疑。”
三個人都大大松了一口氣。
邵教授摁滅煙,想了想說道“李先生你想多了,我覺得這事兒跟溶洞沒有關系,最好的證據,咱們都下去過,但咱們都沒事兒啊”
“對”
王忠民急切應和。
“也有可能是她本來就得什么怪病”話音一滯,反應過來,給了自己一巴掌,“唉,我這張破嘴”
再看曾廣文,態度搖擺不定,但也不贊成居多。
李長安瞧在眼里,心道果然。
地下村莊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一個為它追逐半生,一個指望它升官發財。
這種情況下,就是證據擺在眼前,都不一定看得見,何況只是猜測呢。
李長安默默組織言語。
這時候。
“你醒了”
房里傳來欣喜驚呼。
蕭疏醒了。
安置蕭疏的房間就在馬春花尸體的隔壁。
同樣的光線昏暗,同樣的霉味刺鼻。
舒醒過來的蕭疏蜷縮在床上,雙手攏著腿,半張臉兒埋進膝蓋里。
任床邊的易寶華怎么溫言細語,她都一聲不吭,動也不動。
神情呆滯、目光空洞的模樣,叫每一個見到她的人,心里頓時一個咯噔。
太像了。
曾廣文心急些。
“酥肉。”
他小心喚了聲蕭疏在朋友間的綽號。
女孩兒的眸子動了動。
曾廣文面上一喜,趕緊再接再厲,試探伸出手去。
旁邊的易寶華脫口而出
“等等”
但他的提醒還是晚了。
曾廣文的指尖還沒挨著蕭疏的肩膀。
女孩兒頓時似炸了毛的野貓,猛然間,一邊厲聲尖叫,一邊雙手亂抓
曾廣文猝不及防,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爪,眼鏡飛出去,摔爛了半個鏡片。
他踉蹌退了兩三步,又急又氣。
“你瘋了”
可當看見蕭疏驚恐戒懼的模樣,他愣了幾秒,又情不自禁現出喜悅。
太好了
所有人都這么想。
她不像馬春花。
這樣的蕭疏當然問不出什么所以然。
李長安們也只好離開房間,商量著給馬春花張羅棺材,留下任勞任怨的易寶華照料女孩兒。
而蕭疏自己,也漸漸平靜下來,又把身體蜷縮在了床上。
動作間。
一張黃符紙從口袋滑出,飄落在地。
易寶華沒注意踩了幾腳,然后踹進了床腳的灰塵里。
就像一張廢紙。
接下來兩天。
李長安沒有證據的猜測沒能說服其他人,邵教授依舊帶著剩下的人一頭扎在溶洞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