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好友,照橋信情不自禁的笑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被我迷住了嗎,不過我現在的確不是當初的小鬼了,看上去更有魅力了不是嗎”
什么跟什么。
站在他旁邊的齊木楠雄眼前發黑。
你剛剛回憶的那些都是什么東西啊
超能力者從他們的狀態里擔憂過去已經被改變,于是剛剛瞬移回去看了個現場版,還順帶去了更前面的時間點,把黑暗中不存在的陪伴也過了一遍。
真正的歷史是,被關在地窖里的根本只有照橋信一個人,他是在第三天,罪犯摔下樓梯后自己爬出去的,并且機智的關了地窖的門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跑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而因為真實事件經過要比照橋信記憶中的惡劣,當時的他其實心理狀況非常嚴重,已經自閉到不愿意與別人交流了,父母某天驚奇的發現拒絕說母語的他,竟然仍能在學習時讀出英語,所以才帶著他出了國。
至于他們在暴雪天的初遇假的,不存在的,沒有遇到陌生人的照橋信在發現天氣不對勁到恐怖后找準了方向,自己跑了回去,回去后一邊被父母帶去洗漱,一邊被溫聲教育了一番。
而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記憶里,他們甚至還去了酒館
齊木楠雄看過了,酒館是存在的,也就是說那其實是費奧多爾的記憶,現在他們的記憶混在了一起。
接下來,正在簽售的兩個人親密的聊起了屬于他們的話題。
比如那天照橋信被找來的父母接走了,因為酒館里有手機,照橋信記得父母的電話號碼。
比如沒有留下任何信息的兩個人,竟然在三天后的圖書館相見了,而只告訴了他假名的照橋信,這一次認認真真的把本名念了出來。
“信,我叫照橋信。”
俄羅斯少年將這幾個陌生的音節在舌尖轉了幾圈,然后語調輕緩說,“我叫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比如他們的第三次相遇仍然是偶然,但照橋信的態度明顯軟化,在他身邊顯出了幾分孩子的親昵來,在家里還會和父母談論起他新認識的這位“朋友”。
他們沒有交換聯系方式,卻經常能在照橋信愛去的小公園見面,冬天的積雪覆蓋上零散的幾個娛樂設施,轉轉椅被凍住,搖來晃去的秋千又太冷,照橋信一個人在滑梯結冰的表面上來回了五六次。
見到原處走來的費奧多爾后,他悄悄藏在滑梯后面,地上的影子早就出賣了他,少年卻裝作什么都沒發現般從旁邊路過。
一個雪球正正砸在他的臉上,涼意瞬間蔓延到神經末梢。
“咳咳,咳咳”費奧多爾彎腰咳嗽起來,胸腔一震一震,自覺玩笑開得過分的照橋信匆匆跑過去,伸手想撫開他臉上的雪。
“抱歉,抱歉。”
費奧多爾的目光觸及他通紅的指尖,瞳孔一顫,動作激烈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如同躲避什么洪水猛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