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論調很有道理,景山娜娜立刻找回了自己剛才的氣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嬌滴滴的,小姐脾氣地埋怨起他來,“真是的,甚爾,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那前半句話聽上去實在像是騙人的,哄人的情話,可說這話的少女卻認真的不行,禪院甚爾能很清楚地看見緋紅色的眼睛此刻正透亮著倒映著他的身影,一眨不眨地望他,好像能把心都剖出來給他看似的。
倘使他們此時所處的不是沒有一點浪漫氛圍的手機店,而是其他什么有焰火鮮花的地方,恐怕鐵石心腸也要被她說動了。
但這里沒有浪漫的焰火鮮花,從來只是說情話哄別人的禪院甚爾也擁有比鐵更硬的心腸,聽幼稚的,沒長大的女子高中生說完這番話后,他的表情變都沒變一下,也不回應她前面對愛不愛的長篇大論,因為他本來就對這種東西不屑一顧嗤之以鼻,自然沒有和他討論的欲望,只出于小白臉的職業素養回答了她后面的問題。
“這倒沒有,但我做過小白臉。”他這么說,語氣倒輕佻了一點,畢竟在他心里,情人和男友也是差不多的關系。
然而嬌慣的,被漫畫小說電視劇寵壞的女子高中生并不認他心里的等式,反倒拽拽他的袖子,很堅定地皺起眉頭,拒絕了“那不行我才不要你當小白臉啦我又沒有那么多錢,而且也沒意思。”
她看上去還想再說,可在對上禪院甚爾綠的,興致缺缺的眼睛后卻沒了再說的想法,她抿抿嘴唇,皺著眉頭看他一會兒,終于放棄了“算了,我說不清了,感覺怎么說,聽上去都好像是空話一樣總之,現在第一步,還是先把手機買了吧然后”
禪院甚爾追問“然后”
“作為情侶的第一步,去拍大頭貼我們再拍張照片,把甚爾你和我的手機屏保都換了吧”
禪院甚爾又想嗤笑了,然而顧及他這位房東容易漲紅的,淺薄的面皮,他這次忍住了,只噙著笑意,還算好脾氣地開口“要我提醒你嗎,大小姐,剛剛你還和你的同學說我是你鄉下來的鄰居。”
誰又會把與自己的鄰居的合照當作屏保呢
“。”被提醒的景山娜娜沉默了一瞬,而后,她望了一眼手機,小心翼翼地捏捏他的衣袖輕輕晃晃,湊近他,眨動閃亮的眼眸,ikaika地看他,試探性地,用故意放軟的語氣開了口“那,不如,我暫時先不換,甚爾你先換了”
這回,禪院甚爾只用一聲嗤笑回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