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刻薄的話”喜歡美滿結局的景山娜娜為此微微蹙起眉來,然而,她眉間的折痕很快被她自己撫平,他們要去的影廳在最里面,影院的走道里燈光昏暗,襯得她的眸色也暗,然而依舊有光,足以讓人看清她倏爾揚起的,有些驚奇的笑顏,“不過,好新奇。”
她沒頭沒尾地這樣感嘆。
這回輪到禪院甚爾皺起眉“新奇什么”
“因為甚爾好像有點討厭它。”
金發少女說著,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他,在確定黑發男人沒露出否認的神色后,她便意識到自己真的猜對了他的情緒,因而有些得意,然而這回她卻在該得意的時候卻不表現了,只抿抿嘴唇,和他解釋
“我還沒找到甚爾喜歡什么,卻找到了甚爾討厭的東西,有點新奇,但是連我燒焦的菜都能面不改色咽下去的甚爾居然也會有討厭的東西,所以新奇。”
禪院甚爾覺得有點好笑,然而此刻他卻沒有嗤笑,只垂眸,對著少女,算有點無奈地撇了一下唇角。
“我又不是什么神子,當然有好惡。”他是這么回答的。
很難說他在說這句話時是否有些影影綽綽的私心,但即便是暗地里的冷嘲,對他的過去一概不知的景山娜娜是聽不懂的。
“是啊,雖然早就知道了,但說來有點抱歉,其實現在才有一點實感。”金發少女說著,難得有點心虛起來,掩飾一樣將臉頰邊上的碎發勾到耳后為自己遮掩,“我才突然意識到,受那么重的傷卻還很有精神的,沒幾天就徹底痊愈的甚爾,其實也只是個有點奇怪的普通人呢。”
她說著,聲音也略略低了,混在旁邊其他影廳里傳出的音響聲里聽的不太真切。
不過,即便是靦腆,害羞,心虛,在景山娜娜身上也只夠持續一瞬間,因而下一刻,她便收起了忸怩的姿態,不再在面前男人討厭的東西上下功夫,她抬起眼,沒頭沒尾地開口問他“那么,要喝奶茶嗎”
“哈”
禪院甚爾一下沒跟上她的思路。
“因為我突然意識到電影開場還有點時間呢,感覺看電影不帶點什么不太好,所以打算出去買,就算待會兒遲到了也沒關系,我畢竟看過,所以只要甚爾在里面等我就行。”景山娜娜解釋完,頓了一下,又一次問他,“那么,甚爾,要喝奶茶嗎這是現在的大家都很喜歡的飲料哦”
“畢竟,我已經知道了甚爾討厭的東西了,那按道理,現在該找讓甚爾你喜歡的了,不是嗎”
沒心沒肺的,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又掛上那副好看但傻兮兮的笑容,這么和他說話。
禪院甚爾垂下眼瞼看她一眼,而后,就沒什么興趣地移開了視線。
“隨便你。”他嘖了一聲,很敷衍地這樣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