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處同一空間的三個人里,唯一淡定自若的琴酒摸著那道疤痕,冷著臉轉頭沖站在門口的安室透道,“滾出去。”
這聲命令終于讓門口那人宕機的大腦重新連上了電路。
你們、這是在、基地里、干什么、啊
安室透扶著門把,瞳孔地震。
他死死捏著把手,力氣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才抑制住自己臉上快要扭曲的表情和轉身關門就走的沖動。
冷靜冷靜一點啊
看著沙發上那兩人稱得上沒什么波瀾的表情,安室透使勁咬了自己下唇一口,才用疼痛從混亂的大腦里拽出了幾分理智。
他記得之前哥倫白是和萊伊那家伙這就換人了嗎不對,離那事兒也過了兩年了,另外找一個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他們兩個被撞破這種場面怎么都沒什么其他反應尤其是琴酒,淡定的過分了吧,跟料到會有人來一樣
等等
他又咬了自己舌尖一下,勉強讓理智歸籠。
對,像料到會有人來一樣,而且門也沒鎖這兩個是那種會忘記鎖門的人嗎,顯然不是。
那這又是什么目的,為了讓別人看見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還是試探自己的反應哪個理由看上去都不合理啊
不管他們是有目的還是真的是不小心被撞破,對于幾乎不存在道德感這種東西的組織內部,如果自己反而因為撞見這種場面反應激烈才顯得奇怪。
簡直像黑羊群里混進一只白的一樣惹人注意。
打定主意后,安室透幾乎拼勁自己所有的自控力才壓下其他情緒。他反手合上門,隨意地靠在門上,雙手抱胸,臉上浮起戲謔的笑來。
“哈,你不來執行任務,就是為了”
說著,他用飽含深意的眼神掃了一眼沙發上兩人的姿勢,意思不言而喻。
這家伙在門邊靠著是什么意思
池川奈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手腕從琴酒的壓制下掙脫出來,然后惡狠狠地拽開了對方還按在自己傷疤上的手,“起來”
剛才進門的時候光顧著看論壇,忘記鎖門了估計那個時候琴酒這家伙也滿腦子想著怎么對自己嚴刑逼供,沒顧上鎖門的事情。
誰能想到會有人剛好這個時候推門啊
“抱歉打擾”安室透挑起一邊眉毛,用手敲了敲身后的門板,故意拖長的聲音里聽不出半點歉意,十分陰陽怪氣。
他看著兩人的姿勢,又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口氣,使勁握緊門把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一些。
“不過關于這次任務的事,哥倫白你是想先談完再繼續干你的事,還是等你們結束了再談。”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琴酒,努力揣摩了一會兒一個沒什么道德枷鎖的組織成員應該是什么態度后,繼續向黑發那人道,“他如果很快的話,介意我坐沙發上等嗎”
“波本,你該小心你的舌頭。”琴酒冷哼了一聲,終于直起身子,沒再將人壓在沙發上。
什么叫坐沙發上等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池川奈坐起身來,用自由的那只手攏了攏自己本就有些寬松的外衫,擋住胸口大片的皮膚,又隱晦地轉頭瞥了一眼離沙發只有兩米的床,因為對方那句話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波本尺度這么大嗎,不愧是精通honeytra的家伙
他低咳了一聲,努力壓下剛才想到的奇怪畫面,維持著表面上的安然自若,對著安室透道,“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