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龜山健三死前那一句銀,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多看了兩眼,又不住在心里暗想是自己精神過于緊繃了。
“我都給你們說了他身體沒問題,現在這樣全是心情影響的,別折騰我這個內科醫生了行嗎有條件給人掛掛心理科。”醫生風風火火地沖進會客廳,不到兩分鐘又風風火火地出來了,“什么病都沒有,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們放心好了。”
分外熟悉的說話方式,一聽就知道是野澤醫生。
池川奈看著對方與女傭和安田智交談的樣子,在心里搖了搖頭。
“我下班時間馬上到了,還有什么事情快點說,沒有可我走了啊。”從會客廳里出來,他脫掉身上的白大褂,露出間黑色的衛衣,原本還因為白大褂有那么點精神氣的男人突然顯得更頹廢起來。
“醫療費打我賬上,建議你們找機會給人掛個心理科,精神科也行哎我去”他腳步匆匆地走進旁邊的房間打包行李,出來時因為手里東西太多,好幾本醫用書籍從手里摔下來砸在地上,夾在里面的東西飄了一地。
一張以粉色打底的票剛好飄到池川奈腳邊,他挑了挑眉,在伸手將書撿起來時順便撿起了那張粉色的紙。
只是張優惠券。
“謝謝謝謝。”接過其他人手上的書,醫生連著小雞叨米一樣叨出一連串謝字來,他抽過黑發男人手上的優惠券,轉身就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樣返回來,把手里的優惠券挨個發了一通,“剛好當謝禮,反正我懶得去。”
說罷,他又步履匆匆的走了。
毛利小五郎看著對方的背影噎了半天,又低頭看了看優惠券,半響才開口,“你們家的醫生還真有個性”
“那不是我們家的醫生,只是請來給爸看病的”安田智也有點傻眼,“習慣就好了,雖然性格這樣,但是野澤醫生的醫術非常不錯,我們請了好幾次,也是今天他才有空到這里來。”
池川奈看著自己手上那張優惠券。
雖然底色是粉色,但是介紹的確實主打溫泉的旅店,像是在一個最新開發的度假村里。剛才野澤醫生從他手里抽走的那一張和又塞來的這一張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
他將券翻過來,在右下角看見了一個很小的字母a。
自己寫這個字母時有一個奇怪的毛病,是喜歡從右側開始連筆,所以寫出來的a通常形狀古怪,讓人看不出來是什么。
這就是他自己的字跡。
會客廳外,池川奈謝絕了去餐廳享用茶點的邀請,起身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剛才酒瓶砸了一地時,雖然沒被玻璃片傷到,但濺起的酒液還是不可避免地撒到了他本就寬大的衣袖和下擺上。
不能忍受自己穿著被紅酒打濕的衣服,他匆匆回臥室脫掉這身和服,穿上了睡袍。
系腰帶時,池川奈走到落地窗邊往外看,發現安田智給自己安排的房間就在那位目標的旁邊,而且外面寬大的陽臺還是相連的。
這樣倒是方便一會兒行動,對方那個樣子一看就是被嚇破了膽,緩過來后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把u盤送過來。
別墅外面的雪地上,伊諾克跳出來撲住了在雪地上啄草籽吃的麻雀,又
就地打了個滾,沾了一身雪,看上去玩得很高興。
池川奈看著,有些失笑。他略微擺了擺手,那頭猛獸很快叼著麻雀重新隱入了樹林里。
重新回到房間,將身體浸在浴缸溫熱的水里,池川奈滿足地嘆了口氣后,才重新思索起剛才的溫泉旅館優惠券。
看來他計劃里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這里了
男人按了按輕微脹痛著的額頭,往下了一點,讓水漫過自己的下巴。
也許在那里自己存放了什么有關記憶的東西,不管怎么樣,這樣的做法的確是自己的風格。畢竟他不會把所有關于自己記憶的事情講給別人聽,然后讓別人找機會再講給自己。
只有親自找到那些東西,靠自己回想起來,才更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