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用滿是槍繭的手蹭過對方露出的小半張側臉和被生理性淚水潤濕的眼角,在又一次指腹貼在側臉上時,那人終于有的點反應。
池川奈側頭躲開了作亂的手,聲音很低很啞,“滾開,瘋子”
銀發的男人因為這句話嗤笑了一聲,他摁在后頸上的手加重力道磨蹭著,然后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顎和脖頸位置,將那人的臉從堆積在一起的衣服和被褥之間抬起來。
昏暗的燈光照亮了他被生理性淚水潤濕的眼睛,和臉上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表情。
粗重的呼吸聲在此刻格外清晰。
和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對上視線時,池川奈才猛然反應過來什么。
他咬牙忍住了臉上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表情,壓下了目光中因為后頸處的摩擦而流露出的些許恍惚。
用脫離的手臂蓋住眼睛,擋住自己大半張臉,他努力往后方靠去一點,動作間腳腕上的銀鐲叮當作響,明明已經用盡全力,但是發軟的身體撐在過于柔軟的巢穴上,往后躲去時也不過只是略微移動了一點。
空氣里的巧克力甜里終于蔓延上濃烈的酒香,他咬牙罵出句混蛋,將手臂撤下時臉上的潮紅已經退去大半,只有眼尾還暈染著顏色,“你屬狗的嗎”
黑發那人再次嘗試著坐起來一點52gg,d,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后頸,面色并不怎么好,“我以為對你付出信任得到的應該不是這種回報”
“如果你口中的信任,指的是在床上對別人露出后背和脖子”
琴酒瞇起眼睛,手指按在那人的耳后,摩擦著那個顯眼的牙印,“那應該已經吃過一次教訓了。”
他倒也想知道,這位少爺出去出一套任務,是怎么能給自己添上一道新鮮又曖昧的牙印和脖頸的勒痕的。
池川奈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剛才的困意早已煙消云散。他腿上用力,想把人直接從床上踢下去,但這個動作卻從中間被人截斷了。
琴酒一只手就穩穩當當地捏住了他的腳腕,連同鈴鐺的響聲都悶在里面,讓臥室內再次安靜下來。
很快,帶著怒火的聲音再次打破寂靜。
“松手”他皺著眉頭,沒好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銀發男人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壓抑的情緒幾乎全數傾瀉而出,“你真的不知道”
“先松”這句話剛剛開了個頭,池川奈就因為對方接下來的動作瞪圓了眼睛。
琴酒加重手上的力氣,直接將他小半個身體都按進自己懷里,相貼之間,身體的變化極其明顯。
挺硬、滾燙的
他炸毛一樣猛地往回撤了一步,腳腕卻被鉗住完全動彈不得,反而讓前面那人順勢壓下來。
“你瘋了”池川奈罵道,看上去真的氣得不輕。
在這種時候,他忽然想起論壇里經常說赤井秀一和琴酒的替身梗。
他們某種程度上說是相似,但是一個活人的眼睛里面不可能沒有情緒,就算是顏色非常相像的兩雙眼睛,在承載著情緒的時候也是完全不同的。
萊伊是克制的。如果是他,大概只會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后放開手離開,但是琴酒絕對不會。
指望一個組織里土生土長的家伙有什么道德良知束縛,本來就是在做夢。
只要有機會,他是那種會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