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動手,且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人。
“你在想什么。”
這片刻的晃神很快被敏銳的人抓住,琴酒危險地瞇起眼睛,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什么,“換個問法,你在想誰”
“算了。”他嗤笑道,手上動作完全沒有一絲停頓,“我也不在乎這個答案。”
池川奈死死拽住那只手,仰頭看著對方,幾乎很快就得出結論。
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動作,都明明白白寫著接下來準備做什么。
如果他真的想動手,自己完全沒有力量去拒絕。本來在正常情況下對打,自己輸的概率就一直很大,更別提現在四肢根本使不上勁。
他冷笑了一聲別開臉,不再看那人任何一眼,在短暫的靜默后松開了原本死死低著對方身體的手,“你別后悔。”
高大的影子罩下來。
呼吸撒在耳側,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咬住耳垂,像之前被粗暴地挾住后頸一樣,結果最后,他的耳垂只是被很輕的碰了一下,轉身即逝的觸感。
這簡直像是一個吻了。
他能想象到琴酒毫不客氣地撕咬,掐住自己的脖頸,嘴里吐出故意惱人的話,但是卻完全想象不出他居然能做出這種帶著他們這種人絕對不會有的溫情的動作。
目光落在身上,所及之處都染出一陣燙意,池川奈蹙了蹙眉頭,保持剛才的姿勢沒動。
他聽見一整衣料摩擦發出的身影,然后頸間穿來了冰涼的觸感。
琴酒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住了那個被隨手扔在一邊的抑制器,隨著咔嚓一聲,頸環重新扣在脖子上,將上面的痕跡嚴嚴實實擋住,也擋住了巧克力香。
隨后,他手指一挑,將被一起扣在里面的發絲挑了出來。
床鋪一輕,等池川奈睜開眼睛看去時,只看見了對方離開的背影。
池川奈愣了一會兒神,一直到感覺到輕微的疼痛,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一直壓在發帶綴著的寶石上,已經壓出了一片紅痕。
他抿著嘴拿起那條發帶,從上面磨損的情況和暗紋推測出,這條發帶起碼得是十年前的了。
這么久之前的東西,為什么會在琴酒手上,就算追溯到他第一次見那家伙的時候,也不過是五年前的事情吧
男人皺了皺眉頭,隱約感覺不大對勁,但是一時又摸不出什么頭緒,恰在此時電話提示音從床頭柜傳來,他拿起來,是香取助理的簡訊。
少爺,關于旅行的計劃案我已經準備好,送去別墅了。
祝您路途愉快。
回復完這封短信,他將背靠在床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內過了一遍,混亂地擠成一團。
側身想站起來下床,腿剛接觸到地面就因為脖頸后方的余韻一陣發軟,腦內再次浮現起琴酒那雙赤裸裸寫著欲念的眼睛時,他咬牙把手里的手機摔到了墻角。
浴室就在臥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夾雜著男人根本不加掩飾的喘息,一點不落地傳到耳朵里。
池川奈伸手捂住自己紅到滴血一樣的耳垂,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