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被警視廳公安、某組織高層代號成員親口認證的“伏黑哥”,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將網球包挪到靠內一側。
按照松田陣平對小孩的了解,這小鬼大概又在暗搓搓地生悶氣。
曾經的諸伏景光可是面對他買的小簧碟都會面紅耳赤,害自己被金毛混蛋聲討的人;
曾經的小伏黑惠臉確實經常很臭,可面對著他們這些年長不少的家伙,也稱得上別扭又乖巧。
然而,就是這樣的景老板,居然叫這樣的惠“伏黑哥”哪怕換成景老板是在喊萩或者松田陣平自己,剛才的場面恐怕都沒這么有趣。
帶著滿身低氣壓的伏黑惠將那枚看起來就很沉的網球包拽到自己腿上,心里還在幽怨吐槽。
負責保衛全日本安全的公安方面定然知曉咒術界的存在,也許早在伏黑惠上次遇到景光哥零哥后,他的信息就已經出現在公安傳遞給聯絡人的任務匯報中。
當然,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已經就作為新手咒術師就已經被他們存檔記錄。
這次想必也不會例外。
但是,伏黑惠一點也不愿去想象景光哥在回答“怎么脫身”這種問題時,會怎樣盡職盡責地匯報“是在某地不良頭子的掩護下使用障眼法”這種畫面。
海膽頭少年那副即使在走神也不得不妥善捧著炸彈的模樣,讓松田警官眼皮狠狠一跳。
在他的注視中,黑發少年默不作聲地繼續抓著網球包往地上放。
從這個角度,松田陣平可以看到伏黑惠所有隱藏在桌面以下的所作所為。
不管原本有幾分將信將疑,當卷毛警官自己眼睜睜看著接近半人高的網球包一點點消失在桌面下的陰影中,效果總歸是不同的。
等伏黑惠重新坐直身體后,這個不過兩三平方的小小卡座內,已經完全沒有網球包的蹤跡。
警官先生藏在墨鏡后的鴉青色瞳孔微微瞇起,意味不明地揚著音調“哦”了一聲。
他那雙肆無忌憚的大長腿在對面的桌子底下踢了踢,直到海膽頭少年可憐兮兮地退到桌子最邊角,抿了一口骨瓷杯中的清咖作為掩飾,松田警官才若有所思地收回腳。
卷毛青年垂下頭,手指靈活地在終端上飛舞「你這個技能,還挺實用的嘛。」
「還好」
黑發少年坐立不安地地挪了挪位置。
明明陣平哥已經把腳和眼神都收了回去,不知為什么,伏黑惠卻更有危機感若非知道陣平哥沒法看到自己的術式,他懷疑對方是不是會把自己的術式連著式神都拆解一番。
「你們這樣子沒關系嗎,確定安全」
當初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消失得突然,他們同期三人而只能推測出,這兩個家伙大概是去了什么危險的地方當臥底。
就伏黑惠之前替他們報的平安來看,金發混蛋和景老板去的竟然是同一組織。
相伴十幾年的幼馴染、警校同期、樣貌特征一個比一個鮮明這樣的兩個人會被丟去同一個地方執行任務,不管怎么說,那些值得被揍一頓的選拔人員聽起來就很不靠譜。
「沒有關系,店內沒有對準這個方向的監控。窗玻璃是單向的,外界無法看到里面。」
至于咖啡廳內的人,他還需進一步排查。
發現自己沒理由阻止兩人走進咖啡店、也沒法阻止他們同期三人見面后,伏黑惠就進行過簡易的地形偵察,是以問題回答得相當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