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似大佬氣場其實非常靠譜的警官先生人就在面前,神奇小惠甚至可以承包一些無傷大雅也不會阻礙案情偵破的監控清除服務。
但他好歹還記得面前杵著一位相當優秀的現役警察。
盡管如此,松田警官還是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萩,這小孩是不是哪里養歪了
既然后續都處理完畢、自己也相信小海膽的靠譜程度,松田陣平終于放下心,跨著大步走向自家幼馴染。
伏黑惠環顧著其他卡座中竊竊私語的食客,又看了眼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座位,最終也遲疑著跟上去。
被害者被確認死亡,萩原研二已經亮出警官證維持秩序,他身邊的臭屁小孩二號正托著下巴近距離觀察現場,完全不在意自己小小年紀就直面尸體。
反倒是跟小孩一起來的小姑娘,安安分分待在人群外側,還略帶擔憂地看向同行者所處的位置。
至于伏黑惠為什么知道這兩個同齡人是一起來的,那當然是因為
穿著一身便裝的黑發少女沖他揮了揮手,紫色的眼眸里帶著輕快的笑意“伏黑同學日安啊真巧,你也來這里嘗新品嗎”
伏黑惠點點頭,語氣客氣疏離“毛利桑中午好,我們路過這里臨時有事,要找個地方坐坐。”
看到毛利蘭的一瞬間,伏黑惠立刻意識到里面那個正在觀摩尸體的同齡人究竟是誰。
他向人群中央探了一眼,果然看到工藤新一后頸翹起一撮毛的標志性發型。
伏黑惠這些天來米花町來得很勤,連帶著跟隔壁工藤新一的小青梅也撞見過幾面。
只要不破壞現場,萩原研二對只是規規矩矩守在一定距離外沉思的工藤新一并不在意,甚至有興致和思維縝密觀察力敏銳的國中生一人一句,進行初步盤問和推理。
說起來,他幾年前是不是在哪間球場旁見過這兩個孩子
生著一雙柔和下垂眼的警官先生看起來就很好溝通,萩原研二的視線在三位看上去各有疑點的嫌疑人身上轉過一圈,仿佛真的誰都不認識。
他公平公正地沖站位最靠近的頹唐青年揮揮終端“要不就從你開始自我介紹吧,這位先生”
作為三位嫌疑人之一的諸伏景光不由在心底苦笑。
能遇到久違的同期確實再好不過,在這段潛伏于黑衣組織的日子里,他和zero也同樣懷念著曾經的警校時光。
但是,不該在這種場合在他隱約覺察到警視廳內部有某種波濤暗涌之后。
“諸伏景光”這個身份已早早從警視廳離職,可他本人到底曾經在警察學校待過半年,無法將同屆和前后幾屆同學的記憶抹除干凈。
如果只是從外界探查,或許不會有人在公安四年前的布置下找到什么端倪可諸伏景光近期恰恰開始懷疑,是和自己接頭的警視廳公安內部出了問題。
而他的同期們,除了zero,現在有一個算一個全在東京警視廳就職。
一旦走錯一步,可能大家全會被一鍋端掉。
但眼下,諸伏景光只能用這種樸素又有效的方式,度過面前的最大難關。
地上倒著的那位受害者確實和跟他接頭的組織成員起過爭執,只是另一名組織成員離開更早,而他因為要思考事情,在這里多待了一會兒。
身為嫌疑人一號的鳳眼青年垂著頭應聲“我叫坂本景明,今天原本約了朋友,和他一起去附近的網球公園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