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稚嫩的劍意本就處于打磨成型階段,摻入了水之呼吸后發生的變化幾乎稱得上翻天覆地,再加上最近進行的、連體系都不同的咒術訓練
對真田爺爺能夠
看出自己身上的不對勁這一點,伏黑惠毫不懷疑,畢竟老爺子在警察戰線上工作過幾十年。
可也正因如此,他不知該不該向對方解釋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又能說出多少。
對方不僅僅是在警界掌握著相當話語權的老人,同樣是看著伏黑惠長大的恩師。
非術師與術師的界限,或許不該由自己在這里打破。
伏黑惠今日會和網球部的大家一起過來,已是在內心掙扎很久的結果。
切原赤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伏黑,怎么還不進去這里你可比我們要熟悉多了吧”
說起來,國一剛開學那會兒的切原赤也和伏黑惠不是鄰桌只是同學,切原赤也只知道同學們都在說,從神奈川第一小學升上來的那位伏黑同學很不好相處。
一切,要從切原赤也加入網球部后的第一次正期末考試說起。
才一進入網球部就相當有魄力地挑戰三巨頭,直接被定位一年級唯一王牌的切原赤也有一個致命弱點他的成績。
主張德育智育全面發展的立海大素來有一項規定,掛科超過三門以上的社團成員不得參加全國各大比賽。
因此,切原赤也拿著那張近乎全科大危機的成績單欲哭無淚,隨即就被整個網球部的正選們押到地方最寬敞的真田家補課。
在這里,小海帶看到了在道場訓練中途出來透氣的同班同學。
切原赤也對除了網球和游戲之外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在他看來,面前那個頭發囂張到支棱開的同學,只是有一點點面熟而已。
“喂喂喂那邊的同學,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我們d組的吧”
“伏黑,伏黑惠。”開學四個月后,伏黑惠終于跟自己只隔了三個座位直線距離的同學進行初次交談。
那時剛剛不慎打出“伏黑哥”名號的海膽頭少年放下水瓶,沒想到自己中途躲個懶也能被發現。
惠完全沒有中途摸魚被逮個正著的心虛,反而氣定神閑地反問“切原君你怎么會在這里”
切原赤也眨眨眼“我到副部長家里來補、咳咳咳,來學習啊”
知道奮戰補考這種事情說出去并不好聽的小海帶心虛地清咳兩聲。
這次剛好被老師叫去錄分的伏黑惠沉默了,他對班上同學成績大致有數,更何況切原同學那樣“輝煌”的成績單,著實令人印象深刻。
他拄著那柄黑檀質地的木刀緩緩起身。
“其實我的意思是弦一郎師兄的臥室和真田宅會客室都在前院,這里是偏院道場邊上的一處小門。”
此處偏之又偏,是裕一郎師兄偷偷告訴他的秘密基地。
換句話來說,就是切原同學,你在自家副部長的家里迷路啦。
三分鐘后,躲避補習未果反而迷路的小海帶和偶爾摸魚一次就被逮個正著還貢獻出師兄秘密基地的伏黑惠,雙雙被真田弦一郎提溜到會客室里。
其實不用怎么復習也能考出年段前三的惠一臉魂飛天外地劃完重點、和學長溝通完最近他們班的學習進度和作業進度,又被念了一路“太松懈了”的師兄揪去進行一對一訓練,怎一個慘字了得。
互坑對方一把以示禮貌的伏黑惠和切原赤也,也由此開始熟識。
如今又在真田家看到伏黑同學這幅像要英勇就義的表情后,切原赤也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