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他們多磨蹭一會兒,真田宅門口的對講機滋啦滋啦響起,真田弦右衛門中氣十足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
“你這臭小子究竟要在門口站到什么時候”
對講機另一頭,還能隱約聽到真田弦一郎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阻攔聲。
伏黑惠默默抬頭,看了眼頭頂
才安裝不久的監控系統。
這還是當時他和來幫忙的師兄們調試完裝上的。
一行三人才剛剛走進自動打開的大門,伏黑惠就被一直躲在門后的真田家大哥給攬了個正著。
“裕一郎哥你窩在這做什么”海膽頭少年姑且按回下意識就想做出的反擊動作,略顯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哎呀呀,惠現在的身手還真是長進不少,也難怪你前陣子跟爺爺說,要去增進其他方面的武藝。”
真田裕一郎攤攤手,他和一向純粹剛直的弟弟弦一郎完全是兩種性格。
已經是一名六歲孩童父親的青年看起來悠閑放松,比身邊那個同樣跑到門口來領人的未成年弟弟還要青春靚麗。
帶著棒球帽的真田弦一郎沖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的補課即將開始,讓伏黑惠別忘了四點去會客室集合,就領著虎杖和切原匆匆離去。
“還不是老爺子讓我過來抓你”真田裕一郎摸著下巴經不住嘖嘖稱奇,他從兩邊虛虛握了一把刺棱的海膽頭,調笑道,“別說我這不是真的抓到一只海膽嗎”
“你也就三個月沒有過來吧就三個月而已,他那些天南海北跑的弟子哪個不是隔上老久才見一次面,怎么沒見老爺子看他們看得那么緊呢”
經過幾年熏陶已成為一名合格奶爸的真田裕一郎推著海膽頭少年,嘴里還在喋喋不休“嗚哇,惠醬真的不打算滿足一下師兄的好奇心嗎”
“這個稱呼好惡心,別把我當成才六歲的小佐助,”伏黑惠被以關心為名的念叨炮轟了一路,依舊還在嘴硬地堅持,“那是我要跟師父溝通的問題。”
哇哦真田裕一郎在心底小小吹了個口哨。
在不知情者眼中,真田弦右衛門或許相當嚴厲,在熟悉老爺子的他們看來,真田爺爺在某些方面其實相當開明。
按照常理來說,拜在真田弦右衛門門下的伏黑惠和真田爺爺的兒子、他和弦一郎的父親才是同輩,然而老人家擺擺手,示意他們各按各的叫。
所以,聽到惠一本正經地喊爺爺“師父”后的裕一郎立刻意識到,這代表惠和爺爺要談論的是“正事”。
早在二年級第一學期開始的時候,伏黑惠就和真田爺爺溝通過不打算去學校劍道社的事情。
對此,真田弦右衛門大手一揮“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只要你扛得住那些鬼哭狼嚎的臭小子。”
早在八十八橋事發、自己覺醒術式擁有咒力后,伏黑惠再次跟真田爺爺溝通,說自己即將參加一些其他方面的訓練,這段時間可能無法過去。
在神奈川縣立癌癥中心的鬧劇結束后,小徒弟身上的不對勁終于沒能瞞過在神奈川警界人脈很廣的真田老爺子。
等伏黑惠從跨越平安時代的夢中醒來,終于記起曾經為自己做劍道開蒙的鱗瀧師父和幫自己矯正劍道的本丸眾刀時,他才恍然發現自己師父以前曾經說“似是用于求生的劍法”“后期被人為糾正過”是何等的眼光犀利。
面對小孩掩耳盜鈴式慢吞吞朝自己挪的步子,性格爽朗又火爆的真田弦右衛門直接沖上前,咣咣給了小海膽兩記腦瓜子。
老人家沒好氣地說“得了,小孩子腦袋里別記掛那么多事”
“難道我還看不出來你那監護人身上的貓膩你當我不知道,想當你那劍道老師,還得競爭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