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了然,他還記得比賽期間在看臺上瞥到的人影,如今只是對眾人輕巧地說:“等我一下。”
一分鐘后,距離立海大觀眾席只有十幾米遠的跡部景吾終端屏幕突然亮了。
e上一只海膽造型的頭像正在吐對話框氣泡:“跡部學長,好久不見您有什么能在私宅里建造網球場的施工隊可以推薦給我嗎”
伏黑哥的思路相當簡單名下開了若干家連鎖網球俱樂部、據說自己家里也有私人網球場的跡部景吾,一定會有這方面的資源吧
他和跡部景吾的初遇是在那間被五條悟報廢過好幾輪的網球俱樂部,但這并非他們的唯一一次見面。五條先生帶自己和津美紀去各種高級美食餐廳探店時,伏黑惠和跡部景吾同樣遇到過幾次。
兩人算不上熟人,但在五條悟鈔能力的驅動下,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勉強算得上點頭之交。
冰帝站著的位置聽不到本丸眾刀的對話,但這不妨礙觀察力出神入化的冰帝帝王看到伏黑惠聊了幾句天后掛起了那副一臉正經的神情。
只是沒想到就這
紫灰發色的少年懶得打字,他干脆斜著走下臺階,輕扣手邊的無人座椅:“你要的資料,今晚我會找人發給你。”
伏黑惠仰起頭,在所有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中無比自然地應道:“多謝跡部前輩了,有事的話您可以找我。”
至于這個“事”是什么事,跡部景吾當然心知肚明。
身為日本幾大頂尖財閥之一跡部家的繼承人,跡部景吾當然知道咒術界的存在,也知道五條悟是做什么的。
說是對非術師保密,但咒術界在權貴們眼中已經屬于公開的秘密,哪怕是被京都貴族們看不起的“暴發戶”們,也或多或少都知道咒術界存在的必要性。
五條家禪院家這類大家族的本家常年避世不出,但他們那些處理庶務的分家往往在非術師社會中占有極高存在感的人脈、財富和地位,并且源源不斷地向本家輸送利益。
比如深耕于政界的五條家分家。
跡部景吾不得不承認的是,五條悟是這一輩人里,京都那些貴族中少有的、能讓他覺得看得過去的存在。
說起來,禪院家最近那個橫空出世的、族老們眼巴巴求著人家還不給好臉色看的繼承人候選之一是叫什么來著
跡部景吾腳下頓了頓,才面色如常地回到冰帝眾人身邊。
不是說禪院家和五條家是世仇嗎
貴圈,真亂。
兩個看起來本應毫無交集的少年轉瞬就分開,只有注意到這個角落動靜的人在小聲感嘆立海大新人的人脈,看起來有些神秘莫測。
場外的小聲交談影響不到場內的激烈對決,雙打一打了一個多小時才決出勝負。
雙打一,柳生仁王vs菊丸大石,比分6:4。
一開場就連下兩局雙打,立海大一如既往地給人一種銅墻鐵壁般不可撼動的感覺。
場邊觀眾席上一時彌漫起某種淡淡的死寂,那些同樣被阻隔在關東大賽決賽之外的隊伍對青學正在面臨的困境,仿佛已經感同身受。
明明是第二場比賽也就是雙打一剛剛結束的清場時間,這片空曠的網球場卻寂靜無聲,只有兩方學校的啦啦隊還在賣力吆喝著,卻也因球場附近的詭異氛圍,聲音一點點低落下來。
這種場面立海大,似乎被全關東的其他學校都當成了最oss啊。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
在來立海大報道前,白發太刀從來不曾想象過,明明只是為了更接近審神者的自己竟會抽中網球部這么一個普通人觀念中的上上簽,還當真跟網球部的小孩兒們相處得不錯。
作為立海大掛名指導老師的“五條國永”并未坐在教練席上,但也坐在本丸那片區域的最前方,距離立海大這群站在場邊的選手們只隔了兩排空蕩的座位。
半倚在椅子上的白發青年突然高高舉起雙臂響亮擊掌,他笑盈盈地高呼一聲:“常勝立海大”
在他的活躍氣氛下,虎杖悠仁一躍而起,粉發少年效仿著啦啦操的姿勢,朝氣蓬勃地和他們的監督應和著:“常勝立海大”